盛哲宁顿了顿,云淡风轻道:“哦,既然是商量婚事嘛,双方长辈总得见个面认认亲家,所以……明天我外公外婆也会来。”
夏浅:!
!
闻言,夏浅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这才终于惨叫出声:“那你怎么不早说?!
!
!
!
!”
她还只剩下大半天时间,要她怎么够时间买衣服做头发化妆护肤外加买见面礼?呵呵呵,盛哲宁,你够狠!
*
翌日下午,两家人在长盛酒店见面吃饭,夏浅才明白个中原委。
出乎夏浅的意料,盛哲宁的外公外婆并没有想象中的清傲严峻,除了外公略显寡言些,整体就是两个平易近人的老头老太太。
外婆见了夏浅更是欢喜得不得了,拉着她就不肯放手,又是将戴了十几年的玉镯送给夏浅当见面礼又是拽着她说悄悄话。
至此,夏浅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道,自盛哲宁父母、爷爷奶奶离世后,外公外婆就将两个孩子接到了自己家里照料。
因为女儿女婿的离世,军人出身的外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外孙盛哲宁身上。
盛哲宁念完大学后,外公自觉外孙历练不够,擅作主张联系了部队,要将盛哲宁送进部队去当兵,盛哲宁却死活不肯,说去当兵完全就是浪费时间,他的时间异常宝贵,都是拿来赚钱的。
外公向来视钱财如粪土,他本来就不喜欢女婿浑身铜臭气,原本以为女婿不中意,但外孙还可以加以塑造,谁料一向看重的外孙长大成人后还是这样,当即气得跳脚揍人。
就这么,爷孙两人关系彻底破裂,至此老爷子见一次盛哲宁就找一次鞭子,渐渐的,盛哲宁也就懒得回宁家了,外婆实在想孙子,也是在外面和盛哲宁见面。
这次盛哲宁和夏浅结婚,盛哲宁原本也没打算叫外公外婆,最后还是老太太知道了这事,劝说孙子一定要叫上他们。
老太太说到这叹了口气,缓缓道:“……这结婚是大事,咱们做长辈的怎么能不来呢?如果我们不出席,你们知道的说咱们家这两头牛都是倔脾气,不知道的还说我们仗势欺人呢,你说是不是,亲家母?”
夏妈妈闻言眼睛眯成一条线,对老太太道:“瞧您说的,怎么会呢?今天你们二老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
哎,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他们小两口,我们家夏浅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冲说话不经脑子,以后外婆你还要多教导她才是呢!”
“不会不会,”
外婆笑着又拍了拍夏浅的手,“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懂事得体,落落大方。
再说我孙子的眼光,我信得过!”
夏爸爸本来就喝了两杯小酒,听老太太表扬自家女儿,也嘚瑟了,洋洋得意道:“那是!
你们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哈哈哈!”
……
圆桌这边,其乐融融。
老爸老妈说着夏浅小时候的趣事,老太太则时不时地逗趣两句。
而圆桌另一边——则冻已经快掉渣了。
盛总大人和其外公各吃各的,你夹菜来我喝酒,你喝酒来我喝汤,反正就是互不搭理。
但有一点两人确实默契,那就是都黑着一张包公脸。
可怜夏浅坐在中间,左边身子沐浴在温暖如春的太阳下,右边身体则被酷寒冷风呼呼吹着。
抖了抖半冷半热的身子,夏浅心里默默吐槽,再这么待下去,她不发烧才怪!
于是乎,新媳妇夏浅童鞋思忖番,举起酒杯主动出击鸟。
夏浅冲老爷子甜笑道:“外公,初次见面,这杯酒我敬你。”
老爷子举杯,淡淡抿了口。
见状,夏浅满意弯眼,很好~酒喝了,就代表至少老爷子不讨厌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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