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写了信回去的。”
瞧他一脸真诚的模样,贺霖佑笑了,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勇气可嘉。”
这三年,他见过蒋关筠一次,仅那一次,他也能品出他那外祖父,是个威严不屈之人,当初说了和蒋衣容断了关系那就是断了关系,丝毫也不留情面,进宫匆匆见了一面之后就离开了。
据说,他的军中也是治军严明,雷霆手段,蒋家规矩森严,蒋承敢在京城如此大张旗鼓的抬一个妾,还是之前将他退婚沦为青楼的女子,蒋关筠听到会是何反应,贺霖佑不用猜也知道。
所以才觉得,蒋承真是勇气可嘉。
蒋承:“我告诉你,这次你不去,下次你和洛小丫头的婚宴我也不来。”
贺霖佑:“蒋承,你怎么这么幼稚呢。”
“什么幼稚,我这叫礼尚往来。”
贺霖佑低眉一笑,不以为意道:“不来就不来吧,当初差点拆散我和朝朝的人,请你来,我都怕朝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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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老脸一红,本以为贺霖佑早就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洛朝朝来京城以后,他再没提过之前在鸾州留下的那些东西,他还以为自己这个外甥心大,早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了呢。
他眼神飘忽:“我当初不是为了你好吗?”
贺霖佑忽然抬眸:“我想你也想过,这三年如果她不喜欢我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如果真是那样的结局,你觉得我还会嬉皮笑脸的和你讨论,去不去你的婚宴吗?”
还真让自己这外甥说到了点子上,说句实话,洛丫头没来京城之前,他已经打算背负拆散自己外甥姻缘的这个折磨良心的重大罪过了。
“一码归一码,当初若非拦着你,夏皇后指不定就把手伸向鸾州了,你以为你三天两头和她写信,夏家的人不会察觉吗?”
“那你也不能不与我商量,就直接切断我和她的联系。”
这做事的风格,蒋承也是和他父亲学的。
他本就理亏,自然是说不过贺霖佑的,无力申辩了一句。
其实贺霖佑也没有打算太过计较,若是换做别人,他定是不放过,可是此人是自己的舅舅,自己有如今的地位,一半都是他的功劳,但是又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最后也只是道:“这事是你吩咐蒋文杰做的,怎么说,你也欠洛朝朝一个道歉。”
蒋承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要我和一个小丫头道歉,倒真是叫人为难啊,不过,看在你如此中意一个女子的份上,舅舅低一回头又如何。”
他们贺家的血脉,就没有一个是不重情的,这事说开了也好,省得他心里面时常想起,难以面对洛朝朝。
临走的时候,蒋承头也不回地招招手:“记得来。”
这一次,贺霖佑没有再说呛他的话,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又垂眸看起了书。
倒是有一件事情被他抛诸脑后了,前几日洛文礼找过他。
那小子似乎是知晓自己私底下拦了他入军的路,居然直接就找到了他的面前,说他不地道。
与他争论一番以后,自己以军营苦他受不住为由拒绝了他,可洛文礼却和他打起了赌。
“贺霖佑,如果我能在军营之中待上一个月,你便不能行你的权利阻隔我的抱负,若是我受不住,那我以后便再也不提从军一事,可行?”
贺霖佑自然是不想打赌,因为他知道,这个赌于他而言没有胜算,可若是不赌,倒是显得他有些用权势压人了。
此次去西北,要派人随行,鬼使神差的,他叫了洛文礼一起。
或许是觉得,让他和自己去西北亲面一下动乱,见一下真正的血雨,才能让他明白自己所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吧。
再之后洛文礼要如何选择,他贺霖佑绝不阻拦。
他人虽然没有去西北,但是已经先派了一队人马先行了,带着他的指令先去探查情况,届时他去,就不会耗费时间在询问调查上面。
此去主要是惩治贪官,剿灭土匪,安抚百姓,他处理了当地的贪官污吏,其他事情也不是不能交于其他人。
只是明天一早就动身了,今日得出宫一趟。
贺霖佑不知道,洛朝朝与他有一样的想法,不过他快了一步,消息递出宫的时候,洛朝朝正想着自己寻一个什么由头进宫呢,总不能就是说进宫探望三皇子吧,他病也痊愈了,自己赶着上去,多少有些不知羞,这时候贺霖佑的消息就送出了宫。
二人约在了晚间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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