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窈正胡思乱想,忽地有温热挨到手边,梁厚轻抬她手腕,将什么东西放到她掌心。
梁厚低沉醇厚的笑声令她讶异,记忆里他总是板着一张脸,正经严肃,她鲜少见他这般笑,连眼睛都笑弯。
他盯着她看,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想不到你也会认错,果真是长大了。”
令窈收住自己的羞耻感,看清手里的东西,好奇问“你给我这么多银票作甚?”
欸,不对,他哪来的银票?
梁厚“你替我修整府邸,这番心意我收下了,但我从不欠人人情,即便是你,也不例外,所以修整府邸所用的银两,我自己出。”
他语气担忧,问“你数数,够吗?如果不够,我让人将外面箱子里的银子抬进来,全部都是给你的。”
令窈皱眉,“不,我不要。”
梁厚语气坚定“你必须收下。”
令窈清楚梁厚的脾性,这人就是头犟驴,表面看着斯文秀雅,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强势,即便是面对舅舅,他也从不退让,就连装装样子都不肯,又怎会被她劝服?
令窈以退为进,收下银两,细声说“我会让人去钱庄开个票号,就开在你梁府名下。”
不等他开口,她又说“这笔钱既已归了我,就该由我决定它的用处,我想将它记在谁名下,就记在谁名下。”
梁厚沉声“你不必兜圈子,实话告诉你,钱财对我无用,我若有心求财,就不会过如今这般清贫日子。”
令窈气馁。
怎会有人放着富贵生活不要,专门过苦日子?
她眼泪都快气出来,气她自己弄巧成拙,气梁厚不近人情,嘴唇阖动,红着眼将银票拿到梁厚跟前,鼻音浓重“那我撕掉它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抛出来却显得可怜兮兮。
梁厚“随意。”
令窈跺脚“我真撕了!”
她虚张声势的模样和从前在宫中时如出一辙,梁厚沉默半晌,拦住她指间动作,将揉皱的银票接过来一张张摊好。
“知道你舍不得,莫要再装了。”
令窈努努嘴,看向别处。
梁厚眼眸含笑“你不需要这多余的钱财,我也不需要,既是如此,我们便将它拿给需要它的人吧。”
令窈眨眨眼。
不多时,梁太师在汴梁城内做散财童子的事传开。
虽是散财,但并非人人可领,其中大部分给了城郊几间新义塾,新义塾专收女学生,上至百岁老妪,下至三岁女童,无需银两,只要有颗好学心,即可入学。
“古往今来只教男子念书,殊不知女子念书亦能有大作为。”
令窈故意问“你生做男儿身,何必为女子鸣不平?”
“正是因为生做男儿身,所以才更要为女子鸣不平。”
令窈觉得这话仿佛在哪听过,猛地想起来,原来是在孟铎处听过,抚掌“你与先生不愧是挚友,一句话说出来,半个字不差。”
布施已毕,围观的百姓甚多,人群拥挤,前方梁家奴仆开出一条路。
梁厚面容板正,打了补丁的樗蒲纹深紫色襕袍袖下伸出一只玉白修长手,背在身后朝令窈招了招“回府。”
最近朝中热闹得很,文武百官上朝等待的空余时间,除了聊城内时兴的新玩意外,便是说梁太师的轶事。
更有甚者,当着梁厚的面问“梁相公,听说你为讨美人一笑,竟向陛下支取俸禄,是真的吗?”
梁厚充耳不闻。
君子自正,无需辩驳。
众人见他不理会,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支取俸禄的事,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搞不好就是陛下让人传的,为的就是给梁厚难堪,但毕竟事关一国太师,陛下一日不话免梁厚的官职,他们就不能逾越。
众人的话头很快移开,说起几日后的女学士考学。
“不知今年是哪位闺秀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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