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对她极是感激,恭敬地送她出来。
她回了节度使府,下人来迎。
她随口问了句谢长庚,被告知,他先前回来过的,随后出去了,此刻还没回,也不在意,进了房,想着白天吹了不少风尘,便唤人备水,照了习惯先沐浴换衣。
她洗完了澡,从浴桶里出来。
侍女给她递衣衫,口中道“慕妈妈心疼翁主,说你这些天太累,这里厨子烧的饭菜也不合口味,她亲手去给翁主做,等下应当就能吃了”
慕扶兰抬手接衣衫,衫子滑溜,一时没拿好,脱手掉到地上,被水渍给弄湿了。
侍女“呀”
了一声,忙告罪。
慕扶兰叫她替自己另外拿件衣裳进来。
侍女出去了,慕扶兰擦着还沾在身上的水珠子,擦好了,在里头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唤了一声,也没听到回应,心中不解,便用方才擦身的大巾草草裹住身子,自己走了出去,正要再唤人,脚步一下顿住。
侍女不见了,房里也没了别人,对面竟然站着谢长庚。
他的手里,拿着一件自己的衣裳。
慕扶兰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收紧巾子,掩住胸口,转身要回里头去,听到身后那男人说道“你的衣裳。”
她停了下来,背对着那男人,感到他向着自己,迈步,慢慢地走了过来,最后听在了她的身后。
他抖开衣裳,罩在了她的肩上。
他应是刚从外头进来的,手指带着寒气。
替她披衣衫的时候,指背触到了她脖颈上的一片温暖肌肤。
房里热气很足。
她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被他手指碰触过的那片脖颈肌肤,迅地起了一阵细细的鸡皮疙瘩,全身随之毛骨悚然。
“冷吗”
那男人的双手并没有离开她,掌心微收,隔衣,轻轻握住她白皙莹润的两只肩膀,跟着低下了头,光滑而英挺的下颏轻轻蹭了下她的丝。
他的唇附到了她寒毛竖立的耳畔,低低地问她,语气极是温柔。
慕扶兰没有回答。
男人不再说话了,那双带着些寒凉的手,却再没有离开过她。
在她肩上摩挲了几下,便顺着她线条柔美的背,隔衣慢慢滑落,落到了腰际,停了一停,轻轻拨开他刚替她披上的衫子,穿入腋下,罩在她饱满而白润的身前,无声无息将她掌握。
慕扶兰闭了眼。
房里静悄悄的,耳畔只有身后那人的呼吸之声。
男人的双手默默抚了她片刻,忽然什么也没说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到床前放了下去,随即扯落帐子。
房中烛火的光线被帐子挡在外,床里一下昏暗了。
他的喉咙紧,平日静水无波的目光,染了些晦暗的兴奋之色。
他将柔顺得令他有些意外的慕扶兰抱向了自己。
男女间的事,便就如此生了。
她是如此紧涩,以致于让他生出错觉,随之便是某种隐隐的期待。
这妇人之前,或许只是在骗自己罢了,毕竟那日,他并没有真的去碰过她。
他收着力,不敢太大。
仿佛稍加用力,她便会疼痛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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