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饕倒不在意,有人自己送上门来让他吃?那多省事啊!
於是大步入内推开房门,敖翦正打算从丹饕的手臂上下来,可房内光芒一盛,里面的情景登时让他目瞪口呆连动都忘了动。
只见之前朴素简单的房间此时挂满了一挽挽薄如蝉翼的绯红幻蝶绸,里面点燃了无数的蜡烛,这蜡烛的火很是奇妙,并非如凡间火焰那般明亮,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自烛芯往外呈圈状扩散开来,光晕交错间见有百花幻影,彩蝶翩翩,走进房间便似是走入了花丛中。
繁花之中,铺了雪白被褥,上面横卧了一副曼妙躯体,全身上下只有胯间的位置稍微用红绸遮撘,但那薄如蝉翼之物如何能够尽数遮挡,绸下的男形几乎是看得一清二楚。
姣好容颜,朱唇点绛,眉黛染媚,小扇子般的睫毛像蝴蝶一样轻颤,听到推门的脚步声时更见娇媚,然而却在下一瞬,一个喷嚏声打破了所有细心布置的旖旎气氛。
敖翦揉了揉鼻子,似乎是因为蜡烛燃烧的缘故,房间除了弥漫著浓郁的甜香,好像还隐约有一股野兽的臊味。
他好奇地打量床铺上脸色大变的蝶族太子,觉著这般情形他好像有点熟悉,啊,对了,他在龙宫里有一回路过一个房间,瞧见一名宫里的蚌女在他的一位哥哥面前打开了了巨大的蚌壳,露出玲珑有致的赤裸身体,就是用这种古怪的姿势。
虽然他不知道後来如何,但之後听到其他蚌女说过“勾引”
“不要脸”
之类的话,想来应该这种大概是不好的行为。
“你怎麽在这里?!”
蝶族太子一坐而起,怒火中烧地指住敖翦尖声喝问。
他对丹饕可说是费尽心思,父王虽令丹饕只留一夜,但只要与他有了关系,凭父王母後对他的疼爱,必会妥协。
他对这个粗壮的男人是志在必得,半夜瞒著所有人偷偷前来,不见了丹饕,便急忙布置一翻,更点燃了族里最贵重的蜃烛。
这蜡烛可不是寻常之物,乃以蜃脂混入蜡中制成,燃烧时光晕能现幻象,迷惑人心。
再加上他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极有自信,从来没有人能拒绝他的求欢,相信丹饕也拒绝不了自己。
可没想到回来的人除了丹饕,还有那个碍事的鲛人!
“咦?”
敖翦有些发愣,见瑞珀的态度不像是发现了他们刚才做的事情啊?
瑞珀更是讨厌他那般不得要领的模样,翻身拉起红绸裹了下身,他愿意给丹饕看遍自己的身体,可不代表能够容忍这个低下的鲛人跟班沾光:“半夜三更不在房中睡觉,在这里做什麽?”
按理说这话该是敖翦质问对方的,可是蝶族太子气势嚣张,敖翦又是心虚,不由得落了下风缩了缩脖子,他本身就极是精瘦,这般一缩更是显眼,瑞珀见他懦弱,更是不屑:“还不快滚!
碍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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