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巧儿想说这不关春荷的事情,全是她一个人做的,可想起春荷和她说过的话,抿着唇不再说话,只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跪在一旁。
裴景诏生气的时候和平时很是不一样,春荷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一眼,看着裴景诏那阴沉地可怕的神色,没敢动。
裴景诏难以置信地看着春荷,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只要她说不是她做的,不是她收拾的包袱,是巧儿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收拾的包袱,他就愿意相信她,可她承认了,现在事情都挑明了,她连骗都懒得骗他,她连哄都懒得哄他。
从前的那些日子都不作数了吗?她说她倾慕他,她说她心疼他,都是骗他的?她难道一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裴景诏心寒的不行,失望地看着春荷,声音中难掩愤慨:“春荷,你想离开侯府,大可以和我说,为何要想着逃跑?”
裴景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打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受伤和难以置信:“你当真想要离开我吗?”
她甚至不愿意和他做最后的告别。
她为什么要这样?是晚上的时候他太疯狂了吗?还是他不满她娶了褚香凝?还是……他最近在军营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不高兴了?
他紧盯着春荷,咬牙切齿:“你不高兴了可以告诉我,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算是怎么回事?”
春荷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奴婢不明白小侯爷这是何意,奴婢何时说要离开侯府了,奴婢也从没想要逃跑。”
“小侯爷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心中只有小侯爷一人,奴婢又怎么舍得离开小侯爷?”
秋香在一旁看着她这个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有这恬不知耻的话语,心中就来气,怒喊道:“你还嘴硬!
这两个包袱明摆着在眼前!”
芊儿忙拽住秋香的袖子,这是小侯爷在问话,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裴景诏看着那包袱里露出来的金链子和金铃铛,眼眸一闪。
春荷再次缓缓开口:“小侯爷,这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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