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接过她手中的翡翠玉镯,里外观摩一番,“确实是很像,只是这个镯子色泽要更好些。”
“你若喜欢,我就送你。”
司马姜离大方道。
沈轻却说:“再像也不是我母亲那个了”
正当两人还在思索时,身后想起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呦,这不是司马姜离和萧将军那个新妇吗?”
说话的人正是何静初,与她同行的还有清河郡主林素婉,林素婉一眼就看见沈轻手上那支翡翠玉镯,走近二人眼前,司马姜离下意识地护在沈轻前面。
清河郡主不屑一笑,大放厥词着:“我说司马姜离,挖墙脚这事算是被你玩明白了,萧长凌出征也才不过数月,你们倒是好同出同入死毫不避讳。”
司马姜离脾气哪里受得住人挑拨,一点就着:“清河郡主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个捞不着的婚事,就死命诋毁。”
清河郡主也没太把她放眼里,而是盯着司马姜离身后一言不的沈轻:“沈小姐,不对,该叫夫人了。”
清河步步逼近,绕过司马姜离,很自然地拿了沈轻手上那支镯子:“从前就跟司马姜离不清不楚的,这阿屿才走多久啊,他在的时候对你多好,真是替他不值。”
沈轻不急不躁,缓缓道:“清河郡主何出此言,我与阿离姐姐情同姐妹,从您口中说出来,倒好像我面前的阿离是个男子,你若不喜欢我,我同谁一起,都会惹得闲言碎语,嘴长在别人身上,旁人爱说什么我管不着,”
说完沈轻拉了司马姜离,想要离开,“阿离姐姐,咱们走吧。”
司马姜离从清河郡主手里抽回那支镯子,甩了衣袖,“懒得跟你说话。”
“我想夫人是误会了,我方才说替阿屿不值,不是那个意思。”
清河郡主提高了声音,周围的客人也被吸引纷纷朝他她们看来。
司马姜离顿了脚步,回头往前走了几步,她大概是猜到清河郡主要说什么:“我们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想要让你就是。”
司马姜离把镯子放回原处就要走,清河郡主拿起那支镯子,走到二人前面拦住去路,阴阳怪气道:“这翡翠玉镯成色着实不错,雍容贵气,与夫人这清冷婉约的气质面前倒是显得逊色,不适合你,我想白玉更适合夫人。”
沈轻礼貌一笑:“郡主喜欢拿去就好,我本也没看上。”
“没看上却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想必也是有些喜欢的,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仁不让啦。”
“郡主请便。”
“夫人真是大气,不怪阿屿喜欢,只可惜了,西北前线战事胶着,身负重伤还得坐阵指挥,自己的夫君不关切,反而像个无事人一样满心欢喜的挑选了一堆锦衣华服,饰衣裳样样不落是不是不值得?”
清河郡主说话时故意杨高音量。
“林素婉,你够了!”
司马姜离厉声喝止。
“少在这危言耸听。”
“我危言耸听?夫人若不信,回去问问你家那官职六品的父亲不就知道了。”
“将军受伤了?”
沈轻怔了片刻,问到。
她不想再听清河郡主说任何一句,只是看向一旁的惊蛰,只一眼,惊蛰就感知到沈轻眼里充斥地所有疑问,惊蛰捡着重点给沈轻说:“夫人,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主子交战时失手被敌军伤了腹部,不过现下已经无事,伤势也已痊愈,您别担心。”
惊蛰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沈轻担心才自己做主隐了此事,这事尘起回来的书信中未提及,想必是萧屿不让提,惊蛰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既然主子不想说,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说的。
司马姜离也安慰道:“是啊,没事了就好,你别被旁人三言两语就自乱阵脚。”
沈轻神色早已恢复如常:“多谢郡主提点,阿离姐姐咱们挑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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