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利仓惶中连连后退,“侍者不是这样教导我们!
你究竟、究竟是......”
“我既是他的好友,”
时岑顿了顿,“还是他的引路人。
”
阿什利:“?”
时明煦:“......”
时岑倒是面不改色:“我知道侍者曾在灾厄中被神明拯救,知道乐园曾因僭越受到警告,还知道永恒的应许之地位于何方——事实上,我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应许之地的人,那里植被葱郁,在时间之外,生命得以获得永恒。
阿什利,你应当明白,自己更该相信谁、听从谁的指引。”
他声音平和,缓缓道来,分明没有展露诱导,却无端让人觉得信服。
良久,阿什利小心翼翼地跨前一步:“先生,那真正的平等是什么?”
“先学会放下你的歧视与敌意。”
时岑摸了把小孩的脑袋,转身往浴室去,“别乱翻东西。”
阿什利追上来,不死心道:“先生,您究竟是谁!
您是神的侍者吗?还是神本......”
时岑神色淡淡:“我只是个雇佣兵。”
他关上了浴室门。
“时岑,你比我要能言善辩。”
时明煦说,“先前在报社时,我也与自己世界的阿什利起过冲突——但显然,他不会认同我的话。”
“他是从非理性的角度出发进行思考的,所以你无法用理性思维说服他,小时。”
时岑顿了顿,“白日的教义扭曲掉他的思维,但阿什利还并非无药可救。”
这在时岑看来,属于举手之劳。
时岑又扯开浴袍的腰间系带:“小时,你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他将衣物挂好,坦然打开花洒。
时明煦立刻睁眼,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既羞于直视时岑的身体,也为避免想起昨夜自己在浴室时的旖旎。
因而他立刻勾来平板,试图为自己找点事做。
或许,或许可以看看气象中心有没有发布新消息?
时明煦将碎发别到耳后,摸到一点发热的耳廓皮肤,才想起要回时岑的话:“气象中心还是没有什么消息,灯塔倒是刚刚发布了紧急通知,暂停一切非必要的科研活动。
哦对了时岑,我还得跑一趟灯塔,把重要实验体55号接回来。”
时明煦的行动力一向很强,他说完,立刻就要穿衣出门——但就在拉开房门的一瞬,已经换好衣服的唐博士露出笑,立刻张开双臂,右手还挂着一瓶酒。
“时!”
唐·科尔文说,“亲爱的时,我让你等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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