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角落多了台咖啡机。
“您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吗?”
王昉的疑问很难得地脱离了正在交流的范畴。
东方炯并未察觉出其中跳跃,只是抬起头,跟着他的目光看向角落,目光不由得变得明亮了些,道:
“那个啊,总要留点儿念想嘛。”
念想?和谁之间的念想?
“当然是和我们的流动性宣传岗位了。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极光’咖啡馆又搬迁了,这次改做奶茶店——我知道你想说这和我们的工作听起来格格不入,但没办法,要是想做酒水类的东西,被找麻烦管控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王昉默默地想象了一下一群衣冠整齐、满面严肃的人,人手端一杯全糖奶茶坐在马卡龙色系的座位上高谈阔论城区制度的情形,实在是有点儿压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所以现在,咖啡馆也成为过去式了——东方总,您说,要是再过些日子,我们能分出工夫来设立一个专门负责记录‘极光’变迁的历史部门来,是不是可以用宣传岗位的性质来划分纪年啊?”
“诶,巧了,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不过就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部门恐怕一时间也建立不起来。
少说还得有个两三年吧。”
二人谈话至此,方才令王昉焦头烂额的话题似乎已经被不着痕迹地翻了过去。
事实上,这是二人对待这个问题,心照不宣的答案。
东方炯和王昉都猜得出,这小巧但极端危险的窃听器,十之八九出自罗阳的手笔。
东方炯不愿说,因为还不想令王昉太快地认清这残忍而无情的一切;王昉不敢说,怕答案得到默认后,再无法直视那双从小看到大的眼睛。
二十四年,其实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真的不长;对于一个在城区文明中身体健康、垂垂暮已的老人而言,大概也并不算是很大的一部分光阴。
可是,对于王昉和罗阳而言,那就是全部的生命。
他们第一次见到彼此时,还没有个体的概念。
他们是实验室里同一批婴儿中最普通不过的两个,健康水平正常,智力水平普通,从降生的那一刻便丧失了被重点培育的资格。
最普通的环境,最普通的保育员,最普通的课程,从那以后,他们就在彼此普通的人生中,浓墨重彩地相互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
他们甚至说不好,究竟谁正式脱离人造子宫的时间要早一点。
等到他们五六岁、有了比较年龄的意识,他们会打架,他们会争吵,只为了确定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最终得出的、幼稚又赤诚的结果是,各论各的,都得管对方叫哥。
二十四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没有相似的面庞,却比双胞胎,更像双胞胎。
或许冥冥之中,真是造化弄人,才会在完全相同的环境中,缔造出两个截然不同、甚至走向了相反方向的生命。
王昉懦弱、踏实,却敢用尽自己全部的勇气,去投身一场九死一生的反叛;罗阳莽撞、随性,却会为了爬上更高的台阶,甘愿取下自己看向世界的双眼,双手奉献给上位者。
如果真的是向着相反的方向信马由缰,他们最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王昉不敢再往下想了。
那早已不只是他的朋友,那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
二十四年,他痛他所痛、哀他所哀,可不知是从哪个瞬间开始,他们都开始有了秘密,说出来,真的会死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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