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平:“……”
祁云弘:“……”
两个人还在好奇祁朝天是如何得知这人来到此地与自家没有干系的,便见沈郁推门而出。
“云岚已经睡下了,你们这边商议的如何了?”
不消祁朝天开口,季阳平已经殷勤地把他们的结论一一朝沈郁说了,言罢,他又挠了挠头。
“那什么,既然如此的话,咱们要不赶紧派些人出去寻他吧。”
“怎么?”
沈郁浅浅地笑着看着他问。
季阳平讪讪地,抬手比了比自己右肩的位置,“我把他捅了个对穿。”
看见几人面上的惊愕表情后,他又硬着头皮,手指划过自己的胸口,来回几下。
“这儿也砍了几刀,深可见骨,这……恐怕去得晚了,人就没了。”
季阳平从来都是个不靠谱的,怎么单就这回竟然如此“可靠”
,不仅拿回了“歹人”
的东西,甚至重伤了“歹人”
,沈郁一时竟然无语凝噎。
不说他,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祁朝天,闻言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他心想:“这个严风俞身份不一般,说不定还是朝廷派来查什么案子的,如果他们不去救人,任由他死在外头,这万一不被查不出来倒还好,若是被查出来了,后果必定可大可小。
只是,如果他们救活了这人,料定此人必定已经对祁家生了疑心——一个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家为什么要养那么多高手——万一他顺着此事查下来,那么后果也是后大可小。”
正是两难的时候,忽然听见门扉吱呀一声响——祁云岚径直扑了出来,他的身上只穿了雪白的里衣,更是衬托出那一副唇红齿白的好模样,只是此刻,他的眼眶是通红的,泪水要溢不溢,看起来十分可怜。
——他素来机灵,看见那几人离开屋子后就知道他们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自己,若是平日里,家族生意相关的事情,他们不让自己知道也就罢了,反正他就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家里生意有大哥和父亲照看着,最不济还有他二哥顶着,根本轮不到他来管。
只是如今事关严风俞,任何消息他都不想漏掉,于是在沈郁也离开房间后,他立刻悄声跟上去,却在刚刚趴上门框的时候听见季阳平的那句:“捅了个对穿……去得晚了……人就没了”
。
听到这里,他立刻控制不住地扑出来,“爹,爹,爹,”
他一连声地喊道,扑到祁朝天的面前跪下来,拉着祁朝天的衣角,“求求您了,快点派人去救救他吧,呜呜呜……”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
他哭喊着道,“他救了我的性命,我不能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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