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宁沵总要我想清楚,原来面对一个真实的a1pha,就得经历这些?”
空洞的理论知识,果然比不上直观的视觉冲击。
顾轻渔揉了揉眉心,苦笑之后,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仰头一口喝光。
灯光下,他殷红的唇瓣水光潋滟,明艳不可方物。
在他对面,是同样被冲击到的,被这句话钉在原地的邵言。
“怎么办?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顾轻渔半真半假的抱怨。
两人私下相处时,顾轻渔没有平日在外人面前时表现出那么稳重与强大,比如此刻,他就很想像个孩子无理取闹,翻滚着大喊着抗议,不想要、就不要。
而邵言则对他无限宽容,会温和地看着他,无所不应:“那就不要准备好。”
永远不要准备好,不要被其他人标记。
顾轻渔没留意到说话之人语气里的阴暗占有欲,只醉意惺忪地点了点头,指着门口说:“再去拿几瓶酒来,我们一起喝。”
这是不醉不休的意思了。
顾轻渔平时不大爱喝酒,最近却有点频繁。
邵言稍作犹豫,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去地下室拿了几瓶上来。
考虑到他一整天都怎么吃东西,他顺便去了一趟厨房,让人送了些吃的东西过来。
只是已经有些醉意的顾轻渔不大好说话,对摆在眼前的食物视而不见,眼睛只盯着酒瓶,迫不及待地伸手。
邵言瞥了眼他身前的桌面,就他这下楼一趟的功夫,那瓶红酒已经见底。
好在度数不是很高。
“空腹喝酒对胃不好,先吃些东西。”
邵言无视那双讨酒的手,将酒瓶放在身后的高柜上,转身坐在他身边为他布菜。
顾轻渔没要到酒,手便那么支棱着,也不收回来,看向邵言的眼神带着点不悦,声音冷冷的:“现在出息了,管我?”
邵言不与醉鬼争辩,用湿毛巾擦干净手,剥了只虾肉放进碟子里。
顾轻渔瞥了眼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这些年邵言帮他在商界杀伐果断,合该握着高脚杯和签字笔的修长手指,做着剥虾壳的动作也是同样的赏心悦目。
思绪飘忽了一瞬,待回神时,盘子里已经堆了好几只,顾轻渔扭头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吃。”
他没有胃口,吃着很是费劲。
未料,下一只被剥好的虾肉被直接塞进了他嘴巴里。
顾轻渔正想抗议,鲜甜的味道从口中弥漫开来,他顿了下,忍不住嚼了嚼,又嚼了嚼。
“是今早才从北海空运过来的鲜虾,你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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