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屠努腹部受伤,行动缓慢,想去捡落在地上的弯刀反击,就在拿起弯刀转身砍向萧屿时,萧屿手中的重影剑已然落在他脖颈之上,血淋淋的头颅滚落雪地,鲜血四溅,喷涌在军旗之上,顿时军旗和大地的白雪染成一片红,萧屿抬头望去,荆州城内早已龙血玄黄,流血浮丘,无数白骨露野,将士们还在不断进攻,越战越勇,随着边屠努的战死,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呜鸣。
那是羌芜的语言。
“大将军死了!
!
!”
还在奋死抵抗地士兵听到此声,纷纷停下手中刀剑,朝大将军营地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挺拔无比的黑甲俊朗少年,手上提着一个头颅,定睛一看正是边屠努的头颅。
羌芜士兵见此纷纷放下武器不再抵挡。
“边屠努已死,羌芜已败。”
战鼓擂声响彻荆州城,那落在羌芜手里三十年的国土,从此刻起再次插入汉人的军旗。
“阿屿,我们守在这里,不止是守着疆北一片天地,我要你记住,犯我汉人者,虽远必诛。”
这是萧明风从前对萧屿说过的话,想必父亲也未曾想过,会有一天他能在西北收回大祁失去的疆土。
“寸土必争,保我山河。”
“寸土必争,保我山河。”
将士们喊的不是哪个将军的功劳,喊的是寸土不让的民族大义。
少年站在万人的仰望中,上落满雪花,鲜血从他浓密的睫毛滴落,那是边屠努的血,此刻的他犹如那日拿回巴彦格头颅一样,却又不完全一样。
那时他眼里只有仇恨和不甘,此时他眼里没有这两样东西,从那双深邃的眸底看到的是荣耀和欲望。
那是想要将整个西北都收入囊中的欲望,那是他初尝战果的滋味,此刻的他像一只征服大漠的枭主,眼里全是欲望和凶狠,让人不敢靠近,看着他的士兵们不敢上前,那是一动就能把所有人撕碎的修罗王。
荆州已拿下,可以顺利班师回朝了,但他想,他想得更多,他想深入大漠,以征掠者的身份再次踏回这片土地,他想要征服的欲望在此刻被捅穿了如同一个无底洞,那是让人沉陷的欲望。
战争赢了,暂时赢了。
“主子,赢了。”
萧屿在尘起的呼喊下清醒,他站在高台上朝人群望去,天边黎明破晓,日头照着荆州城墙,城墙上飘摇的都是大祁的旗帜,覆上一层金辉,在这场为时半年的厮杀博弈中,经过无数血液的流洒终是取得最终的胜利。
他望着祁都的方向微微一笑,松了口气,可以回去了,曾经讨厌的地方,如今却成了他跋山涉水都要回去的地方,只因那里有个人等着他回去呢。
在大雪将至时,祁军拿下荆州,军队在城内修整了五日,但荆州现下情况不可一日无主,事急从权,萧屿决定让聂风先驻兵荆州,重建守备军,而聊城虽没了两位主将,但城内依然还有其他能堪当大任的将领,暂替主将之位,把聂风留在荆州,只要聂风守住了荆州,那么聊城便可一世无忧,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大军可以班师回朝了,将士们顶着大雪往祁都赶,许是打了胜仗,又临近年关,都想家人了。
将军也不例外,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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