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馨便问:“怎么了小婕?”
阮馨这才知道,公司里党派林立,竟有三个股东:每天不在公司、到处拉客户的大老板,阴森的岳不群老头子,最小的股东是个神秘瘦小的中年男子。
王建是老头子一派,薛冰则属于瘦小boss的一派,是两个大boss处心积虑要赶走的一派,而她,正是薛冰的女友,没有好下场。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面对这些,阮馨有些恍惚,她不想知道申婕和薛冰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事情,似乎在她的脑子里,都隔了一层隐隐的膜,戳不透,进不来。
就连王建每天长大一小时的臭骂,也听不到了。
那天下午的阳光特别得毒辣,抹了油的龟背似乎耷拉下招摇的臂膀,阿拉伯婆婆纳幽蓝,蓝得干涩无光,荚蒾花粉白,白得像是粉色被抽干了了,唯独蛇莓,艳得像屠戮过一座城池的血色,新鲜,似乎还带着腥气。
公司来了新人小浓,走了旧人小费,说是送行,请喝东西。
附近虽有星巴克也有wagas,王健硬是领着组员去了一家店面如蚁穴、飘着一股地沟油香气的小餐厅。
每人点过一瓶饮料之后,为了省钱,王建就让arron去买水果。
arron则是媚上欺下地只带来两只苹果,一只自己吃,另一只苹果则给王建。
“今天除了给小费送行,给小浓接风之外,我还要和大家道歉。”
王健笃定地道:“我承认我脾气大了些,可是,我并无恶意。
如果我工作上有不足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小费被我骂了一年,我相信,这一年里他的进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没事,过去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小费宽和地道。
两个人似乎就像在唱一出舞台剧一样,你唱这句,我唱下句,表面上,好聚好散。
正在这时候,王建的手机响起了,看来电的时候,他如电击一般,端起手机的时候,竟不知是该用左手还是用右手,接起来的时候一脸恭敬,甚至是,孝敬。
王建从位子上站起来,站得笔直如少先队员:“齐总,您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大嗓门,似乎让手机失去了隔音效果:“王建,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海底捞!
你们的文案辛苦了,今晚必须来!”
王建意味深长地瞟一眼阮馨,道:“好,没问题。”
正说着,arron却敲下王建的胳膊:“今天馨馨不能去,别的项目还要她写东西。”
王建犹豫了一下。
“啥?馨馨不能来?我们的项目不重要吗?你们竟然安排她做别的项目!
你们是想让我换广告公司是不?齐家琪咆哮道。
“齐总,您听错了。
是咱们的项目还需要她写广播稿。”
王建胆战心惊地改口道。
“广播稿?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不是让你们一周写三篇吗?你们倒是写了没啊!”
齐家琪的嗓门又高一度。
阮馨吃惊地望着arron,明明自己有每天写两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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