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女人根本不是宠儿,充其量不过是个赝品,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宠儿才对她这么好,可是,比起她来,我跟你们更亲啊……”
听她这么说,阮天纵俊脸一沉,也不说话,跨着长腿走出去,敲了敲对面的房门。
于芳闻声走出来,轻轻带上门,压低音量:“三少,宠儿睡了。”
阮天纵一时也没留意她的称呼,只是朝自己的卧室微微颌首,斜倚在门边并没有进去:“于妈,过来一下。”
于芳莫名其妙地跟过来,看到床上的女孩背影吃了一惊,等走近,看清她的长相,更惊讶了:“陈小姐?”
陈思思似乎也没想过阮天纵会叫外人进来,诧异地扭过脸,身上的衣服还没穿,袒着上身,脸上泪痕交错,半跪在床头,说不出的狼狈。
于芳惊愕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几眼,才恍然大悟地捡起她的外套,替她披到身上。
“于妈,陈小姐喝醉了,走错了屋,麻烦你把她带回去!”
阮天纵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陈思思这时才觉得难堪,扯住外套,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她这时的眼泪和刚才又不太一样,刚才还存了心引起男人的怜惜,可现在只是怨恨,气他一点情面都不留,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么?她一个女孩子都把纱脱光了,袒胸露背地站在他面前,却遭到如此羞辱,她心里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懊恨。
看到于芳把哭哭啼啼的女孩带出去,阮天纵才嘘出一口气,这时他倒想感谢陈思思了,如果不是她,也不能赶走于妈这个大电灯泡。
直到两人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一楼,他才轻手轻脚地推开对面那扇门,颀长的身影掠进去。
于芳看宠儿睡着,就替她把大灯关了,只开着盏小夜灯,晕黄的灯光下,女孩侧身躺着,抱紧被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扫下浓浓的阴影,喘息均匀,睡得还挺香。
阮天纵在床沿边坐下来,黝黑的视线落到女孩脸上,眸底的寒意一片片融化,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仿佛感应到有人在旁边,睡梦中的女孩踢了下脚,裹住被子的小手也伸展开来,在床头翻滚了一下,重新歪着脸趴到床上,安静下来。
看着她转瞬间又变成无尾熊状态,男人无奈地摇摇头,伸出手掌,想把她身子搬正。
说起来,这丫头恶劣的睡姿也是他惯坏的。
小时候,这熊孩子每回抱着大哥睡的时候,总是喜欢侧过身子,一只手搭着他的腰,半张小脸埋进他怀里,久而久之,养成这种趴着睡觉的坏习惯。
阮天纵憋了她很多次也没完全纠正过来,只好算了。
为此,阮天宠童鞋还暗自抱怨过,可能是因为长期压抑,才养成她如今这种小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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