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一只手端着药,另一只手滚动轮椅,回了房间里。
刘之到底是怀孕了精神不?济,这会儿已经显出了疲态:“我刚才摸了摸,他没有发热。”
“多谢,顺婶子刚刚过来了,你身子重,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刘之站起身来,他看着郁年眼中?那根本就掩饰不?住的焦急,又重新坐回来:“前一阵子,遥哥儿总是有心事。”
这会儿外面的雨小?了,郁年端来的药还有些烫,这会儿放在床头,郁年听到了刘之的话,沉默下来。
“想必你也知道他在苦恼什么,我们曾经想,既然你的心里有他,又口是心非地不?想说,所?以想找个人来刺激一下你,但遥哥儿不?同意,他说感?情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加入了别人的话,是对你的不?尊重,所?以他不?愿意。”
“我有时候在想,他到底有多喜欢你,但是我今天知道了,他喜欢你,愿意为你去死,而你呢,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出来。”
刘之叹了口气:“郁年,人这一生很短的,再不?抓紧,错过的时候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说完之后,刘之走到门口,陈旭看到他,赶紧过来扶住他:“现?在顺婶子来了,你该放心了吧,我送你回家去睡觉。”
他嗯了一声,临走又回头去看了一眼房间里,郁年正在用帕子给田遥擦手。
灰灰在村里的人来了之后,就一直守在田遥的身边,这会儿郁年才看见?它,他急需一点别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里,于是招呼来灰灰过来。
灰灰瘸着来到他面前,又趴了下去,郁年让它抬起爪子,它就把受伤那只爪子搭在郁年的脚上。
刚刚给田遥用的金创药还剩了些,郁年也给它上了上药。
药面落在伤口上,灰灰也喘了粗气,鼻腔里喷出热气。
“辛苦了。”
上完药,郁年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也像是累了,就趴在郁年的腿边睡了。
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了,第二天的天放晴了,晨起的阳光照在田遥的眼皮上,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慢慢地醒了过来。
背上还是火辣辣地疼,他觉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干,想喊人,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着,郁年没有上床,坐在轮椅上,一双手握着他的手,这会儿趴在床边睡了。
田遥的手一动,郁年就醒了过来,他松了一口气:“你醒了?”
田遥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醒啦,我没事,就是背上有点疼。”
其实?不?是有点疼,而是太疼了,说话不?小?心扯着背上肌肉,他就疼得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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