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优雅的一欠身转着握了橘子的手腕行了个标准的法国贵族的宫廷礼仪,笑吟吟的看向他,“阁下既有吩咐,在下怎可不效劳?”
有时候对比真的是个很无情的东西,它能将一切你自己想遮掩、想无视的东西通通现行,如同俗话说的一样,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就像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只无机生物,瞧那优雅的坐姿,那飘渺的气质,那淡漠的笑容,服务员上咖啡时的点头致谢,举杯子时的细腻动作,这种东西单凭感观就可知道是从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规矩锻炼出来的。
什么是大家族的公子哥?什么是豪门世家的少爷?睥睨一下、傲视群雄、不骄不躁、淡定从容,这无机生物明显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其实不单是他,那只孽畜不用多说,绝对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单论韦孙子那智障,从吃饭喝水的动作上也能看出来跟一般人绝对的不一样。
尤其是我跟季疯子这种从小老百姓一夜之间猛然蹿红的俗不可耐的暴发户。
简明希以前可以用坚定的信念和原则、问心无愧的正直让这帮孙子们自惭形秽,老子好歹也是简明希精分出来的产物,虽然那堆美好品德老子如今没继承多少,可也是不能让这群家伙再得瑟起来的。
只单单老子继承的“简明希”
这个名字,就不是绝能让人小觑的。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
所以我现在尽显慵懒无聊的闲闲半斜在沙发上,一手肘支着扶手,一手举着咖啡杯慢慢的品呷,翘着二郎腿含笑看着窗外的景物,瞅都不瞅都不瞅对面那个快得道升仙的物种。
敌不动我不动。
苏航文静静的看了我许久,然后也将头转向了窗户外面阴沉沉的天气。
“你变了很多。”
苏航文声音淡淡的,“与以前差别很大。”
老子笑了,拖了曾经当过长时间不能言不能动的植物人的福,论耐性论隐忍,想必除了那有着千年道行的孽畜,还没人能比得过老子。
姓苏的既然先开了口,那就注定他已经输了一筹。
敌若一动,就且看朕动不死你!
我举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笑笑,“苏先生跟哪个时期比的?是我曾经被你们算计自杀的时候,还是,”
我顿顿,看向他微笑,“还是我变成疯子,仍旧被你们算计的时候?”
苏航文收回窗外的视线转头看向我,没有立刻说话。
我将靠在沙发后背上的头微微斜了一点,继续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苏航文看着我,“你,是简明希?”
“嗯?”
我笑了,“有哪里不是么?”
苏航文顿了顿,笑道:“我以为,你是阿希。”
我低下头,微微挑起了眉。
呦,能发现这个称呼的不同啊,果然这只生物不是个简单的生物,跟孽畜一样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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