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借助他人之手召唤我,与我之间自然会存在巨大隔阂,无法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也见不到我的身影。”
她回答,“至于为什么变得能够自己召唤……或许是因为生死之际,使得你的真灵受到刺激,才把我真正地解放出来了吧。
魔人时期的你虽说受过很多看似致命的重伤,却从来没有遇过真正触及生死的威胁,那时候的你说是没有死亡这一概念都不为过;而不久前你却接触到了真实的死,次直面了死亡。”
“生死之际?仅仅如此就能够觉醒真灵之力了?”
我怀疑地问。
“当然不仅如此,过去五年里你反反复复地召唤我,使得条件变得松动很多。”
她说,“如果把觉醒真灵之力比喻为开门,对其他人来说这扇门的锁非常牢固,那么对你来说,锁早已破坏,门也只是虚掩着的,接下来就只需要推开就行了。”
“既然你说自己是我的真灵之力……那么为什么你会是斧头?而且还有着自己的意识?”
我问,“我听说真灵之力仅仅是一股纯粹的力量,而且还是纯粹由自己的意识输出的力量,那么为什么这股力量里面还会有你的存在?”
闻言,她居然这么说:“关于这点……我也无法给出足够确定的回答。”
“为什么?”
“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有多少内脏和骨头,又分别在什么位置,以什么形式运行的吧。
我也是一样,哪怕是对于自己的事情,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她这么对我说,“但要推测还是能推测的,这或许是因为我在你原本的命运之外吧。”
“在你原本的命运里,你根本没有可能觉醒真灵之力;非但如此,你连成为术士都没有可能。
但是与‘它’的邂逅使你的命运本身狂了,以至于让塞壬之刃这一不可能诞生的武器诞生了……”
她继续说,“因为是处于你的命运之外的力量,所以便有了外在之物的形态,这也说得过去吧。”
“这种说法也太不靠谱了吧……”
我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那么……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还是说,你更加希望我这么对你说——”
她说,“其实我是‘它’的善良面,在邪恶的‘它’破灭之后,善良的我终于解放,并且寄宿到了你的身上,继续支援着你。”
“绝无可能。”
我不假思索地说,“‘它’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善良面。”
她点头:“正是如此。
它不知善恶,更加没有善良面和邪恶面的说法。
这种比喻反倒是更加适合形容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
“你说得好像我现在是个善良的人。”
“相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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