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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普通人遭遇这些问题，可能会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吧。
可惜，月满楼活了太久太久，甚至经历过一场旷古大战，再多的血腥场面都见怪不怪了，这些东西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月满楼看着面前的死老鼠和小纸条，心中微动。
手指微勾，细如丝的红线从手腕上蜿蜒而出，看起来像是瓷白的肌肤上出现了血红的裂痕。
红线讨好地蹭了蹭月满楼的手指，弯曲着身子指了指桌子上装着死老鼠的盒子，嫌恶地摆了摆头，表示不想去。
月满楼无奈安抚道：“就一下，帮我个小忙啦。”
那红线委委屈屈地缠了缠月满楼的手指，慢吞吞地向着死老鼠爬过去。
不多时，一条缥缈如烟的赤色丝线从老鼠身上飘散而出，顺着门口一路蜿蜒而下。
月满楼顿了顿，直接灵魂出窍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背后给她寄包裹的是个什么人物。
月满楼一路飘一路看，现这红烟的源头竟然离她非常远，怪不得有恃无恐直接寄到她家门口。
月满楼跟着红烟到了一所老小区，看起来比月满楼住的公寓还要偏远不少。
正值正午，根本看不到几个人在外面，大家都忙着吃午饭哄孩子。
月满楼顺着居民楼往上看，有一家格外奇怪，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将里面遮得密不透风，一丝一毫的阳光都别想溜进去。
正好，那一缕红烟飘散在窗前，意味着始作俑者就躲在这里。
理论上，神仙不可随意窥探凡人寿数与生死，至于生活隐私这种东西，就不是很重要了。
月满楼飘了进去，慢慢打量这个犹如鼠巢的二居室。
吃剩的泡面桶还没有丢，一层厚厚的油渍停留在纸桶上，生活垃圾全部堆在垃圾桶里，满到溢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味道散出来。
地上丢满了纸团，好在月满楼现在呈灵体状飘散在空中，并不需要在这里找下脚地。
“哥哥，人家为了你开播你得表示一下呀～”
月满楼转头看向紧闭的卧室门，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
“哥哥～人家想要私人飞机嘛～”
甜腻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月满楼感觉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
坐在地上吸溜泡面的是个中年男人，大概只有三十出头，但是很久没洗的头和泛着油光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不少。
他拿着手机跳转到了支付页面，脸上浮现出了挣扎的神色，最终还是选择了付款，咬肌挣动了一下。
他身上的红色丝线并不明显，只有两条，细细的挂在身上，摇摇欲坠，却有一条红蓝交杂的丝线粗如拇指，弯弯绕绕，存在感极强。
月满楼听着女主播开心的感谢声，有些纳闷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这家伙会因为她是沈寄书的私生粉就给她寄死老鼠吗？
沈寄书的粉丝群体……这么宽广吗？
“哥哥～你是不是只会看人家一个啊，你不许去别的主播那里刷礼物，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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