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与之并肩。
我只有有些不甘那个女人何德何能能够配上宫主多看一眼。
“宫主并不喜女色,”
他又在打磨手中木雕,那是一只飞鹰,大鹏展翅,栩栩如生,煞是威风,“即便青灯姑娘是名少年,宫主同样也会将其重视。”
我有些呆,直直站着,常封抬起头笑道:“有些感情,无非性别。
所以请勿将青灯姑娘拿世间女子的量尺来度量她。”
“你怎么也替她说话?”
我有些不快,也不知为何不快。
常封笑笑,不再多言,我低下头,也无甚想继续,便各干各的了。
之后又发生了许多。
究竟是多少我不知,待我而言日子还是一样,守在宫主身边,做宫主吩咐的事儿,一日一日没有变,只是宫主变了。
他心里有了人,或许一开始起他那个唯一的位置便是留给那单单一人的。
然后天下也变了,风起云涌,各家纷争,究竟谁是作俑者已经不重要,他们要的是谁能笑到最后。
直到又过了许久,他们成亲了。
那夜全城设宴,万人空巷,灯火通明,烟花烂漫。
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宴摆在夜凝宫内,许多人都在笑闹,划拳耍酒疯,聊着宫主夫人与宫主大人之间的八卦,说来那宫主夫人原来在十几年前,已经与那个男人颇有渊源。
多么作弊。
我心想。
明明……明明我也是这般的。
他们还疯传今日一位算命先生扑算的前世今生,说那什宫主乃上古魔君,而宫主夫人,是天上的一位小仙娥,魔君收了小仙娥做妾,而那位小仙娥实则是殒灭神族的后代。
最后那仙娥死去,他将她葬在魔族城外,从此以后,身边再无女人。
旖旎凄美的故事,适合传颂。
我沉默地在疯闹人群中坐在桌前吃菜,饱了便喝酒,一杯一杯地喝,婚礼开了夜凝宫地窖酒坛,十八年的红海棠,色泽醇厚,入口回味。
直到后来过了子时,人依旧在闹,倒也消停了一些,零零散散有人回去了,我也默默回去。
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
我慢慢地走,有些摇晃,走会儿抬头望眼月亮,今夜月色明亮,想来宫主与夫人势必好梦。
待我低下头,便有些愣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微微蹙眉,看着院子里的男人。
院子里开了一株白桐花,本是夏,隐隐蝉鸣,却因山势颇高气候澈凉,一些上季的花儿倒还开着。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座刻了一半的木雕,那似乎是个小人,夜里他的眼睛黑黑,他眨了眨眼,便笑道。
“樱桃,这是在下的住处。”
“胡说,这明明是我的……”
我头晕,不知有些恼,一边捂着头走进院子一边摆手,“你赶紧出去,我要睡了。”
常封还是笑眯眯瞧着我,似是好脾气都道:“你醉了,在下送你回去罢。”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
我瞪了他一眼,摇摇晃晃往屋里走,没看清台阶,身子一滑摔了下去。
我本觉我可以站稳,可偏偏没有力气,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我依是恍惚的,直到撞上一具温暖厚实躯体。
“樱桃。”
他声音落在我耳边,热热的,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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