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转回头,目光不偏不倚撞进许京淮眼睛,像一瞬跌进柔软的云层,他总是那么温柔,藏了一肚子怒火,也能被悄无声息地熄灭。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讲不出来。
倒是许京淮先开口,“别气了好么?”
她不喜欢项链和包,也不要他投资的剧,那就送一场私人灯光秀,像朵暗夜里盛开的艳丽玫瑰,只属于她一个人。
温凝平下心,再次认真对他说:“我没有和你闹脾气。”
许京淮:“那做我的人。”
女朋友、朋友不成又变成做他的人?
他的人是什么?
依附在权贵身边的金丝雀?还是不敢公开的小情儿?
她是个独立的个体,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做他的人听着就可笑。
温凝的平静被打乱,“许总不仅听不懂国语,还有健忘症。”
绵里藏刀,软硬不吃,温凝身上的刺,远比许京淮想象中多,不过只要能摘到玫瑰,满手鲜血又如何?
“许京淮,”
温凝严声厉色,“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和你在一起,请别再浪费时间。”
许京淮撕开颗咖啡糖一起放进嘴里,待糖融化,扯出温雅的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温凝嗤笑,“你懂什么是感情吗?”
“第一次见面我就要追你的,中间出差不在国内才便宜了邹正。”
“追我就会同意?你还是不懂。”
温凝叹了声,“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女孩有很多,放过我吧。”
“放过?”
许京淮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下,温柔的眸光下巨浪翻滚,他侧身,一手钳住温凝双手,另一手捏住温凝下颏抬起,毫不犹豫地吻住她双唇。
没酒精作祟,也没失控,是明目张胆地掠夺。
他的吻似疾风骤雨,凶狠又霸道,不给温凝任何拒绝的机会。
温凝想推他打他,手却困在他掌间抽不出来,空间受限,抬腿也踢不到人,只能被动承受着,比被迫亲吻更可怕的是,她的身体先她一步接纳了许京淮,没多久,呼吸便不受控地加剧,想迎合,要更多。
双唇终是背弃她,回应了他的吻,紧闭的眸默默流下两行清泪。
一边愤怒,一边享受。
温凝夹在冰火两重天之间,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泪珠滚到许京淮的嘴里,毫不讲道理的吻才结束。
他擦掉她眼角的泪滴,“乖一点,我们就不用这样。”
没多久,许京淮抹干的眼角再次湿润,离得太近,他唇边痕迹时刻提醒温凝他们刚刚做过什么,她阖眼切断视线,“猫狗才需要用乖来讨主人欢心,你把我当成什么?”
“猫狗敢这样处处逆着我说话?”
话落,温凝眼角印下一抹温软,许京淮吻干了她的泪,像信奉她为神明的虔诚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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