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双挠了挠头,显然是没有听懂齐衡玉话里的深意。
齐衡玉只好不厌其烦地问他:“家庙那儿,怎么样了?”
静双这才恍然大悟,忙道:“家庙的仆人说婉竹姑娘老实的很,整日里不是在厢房内抄写经书,便是在佛祖跟前诵经祈福。”
听了这话,齐衡玉的神色依旧是阴晦不明。
若是没有碧纱橱内的一桩事,他尚且能相信这外室的柔顺与安分,如今既生了疑窦,自然是不愿深信。
静双揣度着齐衡玉辨不出息怒的面色,好半晌才问:“爷打算一直让婉竹姑娘待在家庙吗?”
齐衡玉的思绪戛然而止,他饶有兴味地瞧着眼前为婉竹说话的静双,只笑问:“怎么?你可是觉得我对她的处罚太重了些?”
静双当然不敢这么直愣愣地说话,只是依他来看,那日婉竹出现在碧纱橱内,分明是让世子爷免受旁人算计,也不必把杜家五小姐迎进门做妾,说句她救了世子爷也不为过。
可世子爷缘何了这样大的火,还把婉竹姑娘送去了家庙苦修?
“你定是觉得她那日帮了我大忙,我不该这么处置她,是不是?”
齐衡玉又厉声问。
静双嗫喏着不敢答。
齐衡玉冷冰冰地瞪了静双一眼,讥诮着说道:“这就是她手段的高明之处。”
他话虽说的冷硬,可心里忆起婉竹清瘦似素缟的沉静模样,忆起她那日俯在自己身下时潋滟着纯澈的明眸,以及那一句“我心悦世子爷
”
。
但凡他有一丝清明的神智在体,也知晓当时在那等境遇里,这外室是为求自保才会绞尽脑汁地编出了一句“心悦”
来哄骗他,而非出自她真心。
她也许心悦自己,可心悦的定是他带来的权势与地位,而不是他这个人。
想清楚了这一点后,齐衡玉便竭力驱散了心内的惘思,只与静双说:“退下吧。”
他端起茶盏,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身形岿然不动的静双,“还有什么话要说?”
静双鼓足了勇气,垂着头声音闷闷地说道:“金玉遣人来给奴才送了信,说是婉竹姑娘这几日食欲不佳,还时常身子懒懒的。”
齐衡玉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璨若曜石的眸子烁着些光亮,他凝望着静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得了他的肯后,静双才道:“奴才想,婉竹姑娘是不是怀上了身孕?”
这几日雨雾不停。
婉竹将经书抄了一半,膝上跪着的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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