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白岩县国道上,一辆老旧的七菱红星正飞的在公路上疾驰,所幸此时已近凌晨,原本在白日里拥堵的道路也空阔了不少。
车内,楚亦冷着脸开始分析今夜之事的前因后果,虽说是自己一时作死上传了‘虎形七式’引来祸端,但即便如此,对方的行为也显得过于极端了一些,一上来就是杀人越货
从这一点上足以看出两件事,要么对方一直就是这样霸道的行事风格,要么就是和楚家有旧仇!
若是顺着旧仇这一条线推理下去,恐怕太爷的死和那些人也脱不了干系!
心念及此,楚亦的面容便越冷峻,时隔多年还被有心人惦记着,这种感觉就像是暗中潜伏的毒蛇,一不留神就给你来上一口,着实令人不爽!
此刻,楚亦胸前的伤口已然止血,甚至还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但换来的却是无尽的麻木感,不一会儿,全身就像是生锈了一般,行动迟缓不说,连打个方向盘都异常费力。
直到这时,楚亦才猛然反应过来,“该死的,那家伙的指甲上有毒!”
但也在此时,原本在丹田内盘踞不动的内气忽然苏醒了过来,竟本能的对毒素予以了回击。
不过这缕游丝之气说到底也才诞生不过两天而已,面对侵袭全身的毒液着实显得有些无力。
虽说楚亦有心帮忙,但碍于平湖居士之前的告诫,不敢擅自炼行气,更何况他对于经络穴位一窍不通,擅自内练,恐怕没等被毒死,就直接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
可随着内气的节节败退,他的眼皮也越沉重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若不做点什么,恐怕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毒身亡。
值此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楚亦忽然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放血疗法!
虽说不知效果如何,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一念及此,说干就干。
楚亦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从后备箱中拿出了师父传给他的‘吃饭家伙’,虽说祖传木箱中也有刀具,但早已锈迹斑斑无法使用,事到如今只能用雕刀凑合一下了。
只见他解开衣服,右手握住雕刀抵在心口处,深吸一口气后猛然向右下一划,下一刻,一道触目惊心的狭长伤口便出现在他胸前,鲜血也在这一刻再度染红了他的衣衫。
剧烈的疼痛令他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整个额头。
好在冬夜里的寒风颇为刺骨,没一会儿,裸露的伤口处便已然冻僵,火辣的疼痛感也随之消减了不少。
楚亦这才缓过劲来,全身也相对松快了许多,好不容易才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不敢有丝毫停留,当即就折返回车上,驱车直奔医院。
此刻,渔塘乡,楚家小院外的乡间小道上,一辆拖车正缓缓的将一辆黑色越野拖起。
一旁,虺蛇接通电话后,面色难看的说道:“严哥,人跑了。”
只是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一声怒吼,“废物,你们两个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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