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强迫不了我,退学是我自己选择的,至于陆氏,你想都不要想。”
“股权在我手上,我有绝对的话语权,容不得你不还”
“随便你。”
陆衔洲将电话挂了扔在办公桌上,疲惫的捏住眉头。
他当初有能力把一个即将破产的公司扶起来自然不是仅凭运气,陆阳晖该不是以为他这么多年,只死守着一个陆氏吧。
还
他并不是在意陆氏这个位置,但却万万不能走。
现在这个时机,他一旦离开陆氏,陆平言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开个新闻发布会说涉毒的是他,已经将他开除并举报至警方,陆氏便能洗的干干净净,而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陆衔洲一夜没睡,眼睛熬得通红,手边的咖啡添了一遍又一遍,涉毒不是小事,一个关卡处理不好,那就万劫不复。
他这么些年做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一时间也锁定不了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的父亲、母亲在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考虑过他的处境,却来指责他连这种事都敢做,即便是陌路人,也不该如此断言。
在他们心里,自己就是这么个冷漠无情不择手段的人,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理解。
呵,一家人。
陆衔洲只允许自己沉溺一会,抬起头来将冷掉的咖啡喝完,了下时间准备参加接下来的新闻发布会。
这时,陆平言也打了电话过来。
陆衔洲问“有事”
陆平言声音没有陆阳晖和周婉容那么尖锐,在昨晚到现在所有的电话里算得上平和温柔关切。
他说“衔洲,我有个在警局工作的朋友,需要帮忙的话,我跟他说一声,好过你们两眼一抹黑的干着急。”
陆衔洲说“不必。”
陆平言沉默了一会,劝道“你不要这么尖锐觉得所有人都会害你,我们是兄弟,出了事应该要齐心的,我知道你因为霜岚背叛你的事对我有芥蒂,但”
“我没有芥蒂,大哥想多了。”
陆衔洲停了一秒,很快说“至于兄弟,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弟,不是吗”
半夜的时候乔烬忽然醒了,是被热醒的,房间里的温度高的像是要把他蒸熟。
他掀开被子想下床找点水喝,结果脚一软跪在了地上,胸口泛着一股呕意,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天旋地转的直发抖。
他浑身都使不上力,手脚酸软的厉害,头也疼的像是针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是没摔疼,可怎么也站不起来,他从腺体到腹腔哪哪儿都疼,还一阵阵的干呕,强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到了卫生间,扶着洗手池可什么也吐不出来。
因为发情期的原因,他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几乎是空的,按着洗手池的手直打颤,想拧开水龙头洗洗脸,也怎么也拧不动。
他又扶着门回来,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可疼痛和翻滚的呕意让他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陆衔洲熬了一夜,到早上才稍稍支着头靠在椅子上闭了会眼,结果还没睡着手机又响了,垂眸扫了一眼,是李震。
伸手捏了下鼻梁缓了口气说“怎么了,乔烬还没起来”
李震在楼下坐了一夜,第二天等了很久他都没有下来,他又不敢私自上楼,便给陆衔洲打电话询问。
陆衔洲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上去。”
陆衔洲坐直身子,换了只手拿手机,打开了电脑里的监控。
因为乔烬嫁过来很久都不能适应外人,他便让李阿姨回去了,又不太放心他一个人所以在家里装了监控。
因为顾忌着他的,所以他房间里的那个一直没有开过,他调到乔烬房间的那个监控,入眼便是一个碎裂的杯子,他那个宝贝的不行的木偶也摔在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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