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跟着沈逾正走出酒吧。
看他胸前湿了一大片,沈逾正脱下外套,佯装不耐烦甩过去,“披上,天冷。”
“不用了,我里面还有一件短袖。”
景澄礼貌拒绝。
“废什么话,脱都脱了。”
沈逾正眯下眼,“要不我帮你穿?”
他的威胁不像是开玩笑的,景澄胆小,很听话地穿上了。
见他气场这么弱,沈逾正笑了,“你在谢钦言面前胆挺大,装出来的吧?”
“嗯。”
景澄没否认,还说:“哥哥是故意那么做的,他以前对我很好的。”
“这我当然知道。”
沈逾正语气有点儿酸,“谢钦言放心尖上的宝贝嘛。”
景澄眉头微微皱了下,没有接话,不知不觉中跟着沈逾正走了很远。
曾经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
纵然知道谢钦言是故意为之,心理在受到伤害后,也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逾正手插在口袋,抬头望天。
过了会儿扭过头问旁边的人,“你真了解你哥吗?”
“什么意思?”
景澄没想到这还会被人质疑。
谢钦言都亲口讲过,他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爸爸妈妈有时都察觉不到他心情不好,而他总能一眼看穿。
“就是觉得你这方法挺笨的,明知道他现在对你敌意那么大,恨不能把你推得远远的,你还要往上凑,他不当恶人,又能怎么办?”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景澄顺势反问,眼睛亮闪闪的。
“办法你自己想啊。”
沈逾正看景澄求知若渴,叹了声气:“我真有点儿羡慕谢钦言了。”
人生出现如此重大的事故,还有人愿意不离不弃陪着他,挺难得。
沈逾正虽不大情愿帮,见景澄愁得像个小苦瓜,还是教了他一招。
“你这段时间先晾着他,等哪天生病再出现在他面前,就在他身边晃悠,让他察觉到你很难受,但又不清楚你具体是哪不舒服,这种猫抓似的感觉很挠人的,我保证他坐不住。”
沈逾正眨下眼,跟放电似的,“明白了?”
景澄似懂非懂点下头,“吸收了,等待消化。”
对于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哪里想得到这种小手段,他只会凭借一腔孤勇,不管不顾往上冲。
从来不知,还能“守株待兔”
。
景澄越琢磨越崇拜,忍不住夸了一句:“你好厉害,难怪哥哥之前说你是情圣。”
沈逾正:“………”
以前被人这么夸还挺骄傲,景澄这样说却让他觉得很不爽。
莫名的,不想让他觉得他很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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