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一把生锈的长剑被希里拔出来,锋利,丑陋,完整的同时却又脆弱到随时都会崩碎。
“我,希里,在此宣誓!”
“我会尽我所能,为正义与弱小而战。”
“我会履行职责,遵守骑士精神,永远忠于神圣的使命。”
“并为您献上绝对的忠诚,直到生命的尽头!”
她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高高举起那把锈剑。
“请告诉我您的姓名,我的主人。”
简短的宣誓仪式很快迎来尾声。
接下来只要知晓灰少年的名字,让希里高声朗诵并铭记于心,那她便能正式成为忠于灰男孩的,唯一的骑士。
“嗯”
灰少年没有回答。
他看着希里破破烂烂衣服下裸漏的,如同人偶般精致细腻皮肤。
看着希里散开的,如同黄金般闪耀却又如同野兽一样杂乱的长。
他沉默,沉思,沉吟。
良久,他才伸手接过剑。
轻轻的弹了一下后,他缓缓开口:
“没必要急于对我效忠,你要宣誓的对象并不是我。”
看着希里抬起头面露疑色,灰少年笑了笑:
“不是我,但还是我,至少曾经是我。”
“您是什么意思?”
灰少年那模糊不清解释让希里十分疑惑。
“呵,这要怎么解释呢”
他笑着,他似乎很爱笑,就好像未来有着数不尽的美好。
“谁能没点难言之隐呢,对吧,希里?”
灰少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希里的身上,遮盖了她裸露的皮肤,
“我接受了你的缺陷,希里,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我的?”
“身为您的骑士,无论如何,我都会绝对忠于您的。”
希里摇头,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呵,我啊,为了一些目的,和某个存在做了笔交易。”
灰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一根颇为精致的绳,俯下身,收拢起希里那头散落的金色长,绑好。
“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突然变的判若两人。”
“我可能会变得温柔,可能会变得暴躁。”
“可能会成为无恶不作的混蛋,可能会变成懦弱无能的废物。”
“我会遗忘我的过去,我会遗忘这整个世界,我会遗忘你。”
希里屏住呼吸,看着面前这近在咫尺的少年,早已如寒冰般死寂的心脏突然跳动了一下。
“你在知晓了这些,还会如此坚定的向我效忠吗?”
“会。”
希里回答的斩钉截铁,只要能够成为骑士,她并不介意向何人效忠,“我”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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