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的工夫,床上之人的神色就放松了许多,但面色上的潮红却不减反增,嗓子里的声音渐渐变了味儿。
人影观察了他一阵,目光移向掉落一旁黑黝黝的牌位,他拿起那牌位看了看后,将字的一面扣了过去,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之后,他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封口的小瓶子来,倒出来一些粘稠的液体在手心里。
月光照亮了他冷而黑的眼睛,他用另一手毫不犹豫地褪去哥儿的裤子,将手心里的东西抹了上去。
床上哥儿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着人影,眼泪和汗水浸湿了枕头,他伸出手脚迫不及待想缠住对方。
人影抬手,用一根手指抵住他额头,嗓音怪异嘶哑,语调毫无波动地安抚道:“不要着急。”
之后,他收回手,掀开自己青梅色的衣摆,面无表情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照料
清晨,窗子外有家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吵吵闹闹的,让人睡不安生。
莲旦脸颊蹭了蹭粗布的被单,吐出匀长的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他望着床顶发着愣,还沉浸在睡眠的余韵里。
直到过了一小会儿,他的眼珠才颤动了几下,渐渐清醒了过来。
之后,莲他蹭地一下坐起身,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衣裤都穿得好好的,黑黝黝的牌位也还好好地抱在怀里。
他又看向身旁,胖乎乎的小旦四仰八叉躺在那里,脸蛋红润,睡得正香。
莲旦呆坐了一阵,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梦,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抬手挠了挠头,琢磨了一阵,什么都没琢磨出来,便不再想了。
从床上下地,趿拉着鞋子起身时,莲旦突然觉得自己的腰很酸,浑身上下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但把鞋子后跟提上,在地上来回试探着走了走,又没那种感觉了,一切都很正常。
床上胖宝宝开始翻身了,这是快醒了,莲旦不敢再耽误,赶紧出门挤羊奶去。
把奶挤完了蒸到锅里,莲旦进屋看小旦还没醒,才松了口气。
他这才注意到,屋里屋外的,都没看见陈霜宁。
……
去往灵匀寺的山路上,一个穿着青梅色长袍的年轻男人正慢慢走着。
尽管山路崎岖,并不平整,他的脚程并不算快,但姿态轻松,如履平地。
清晨的草叶上还有晶莹的露珠,林中树梢上有飞鸟掠过。
男人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日头。
低头时瞬间脚尖轻点,几个轻灵的跳跃,人已经消失在山路尽头。
……
灵匀寺后院一间禅房内,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二十岁上下样子的男子,正恭敬地双手抱拳,深深地弯腰道:“属下办事不力,恭请宗主责罚。”
青梅色长袍一角微微晃动,衣袍的主人坐到了上首的靠背椅上,沙哑怪异的嗓音低沉压抑,一字一顿地叫出对方的名字:“柳叔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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