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指着那些人,兴奋地说道。
“里面有太学、国子学、四门学的教授和学生,有翰林院的学士,尤其以太学教授学生和翰林图画院、书艺局的待诏、艺学、祗候来得最多。”
刘国璋听出意思来。
“飞哥儿,你想进太学读书?”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鹏举家祖家父,素以读书为念,数代梦想有东华门外唱名的一日。
可惜,岳家世代耕农,无读书天分。
到了鹏举,虽然自小启蒙授学,可惜年少不懂事,顽劣不堪...现在只能舞刀弄枪,做个粗鄙武夫。”
“东华门唱名方为好男儿?在河北河东,在西北,为大宋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的,有几个是东华门唱名的?飞哥儿,时代要变了。”
“要变了,怎么变?”
“哈哈,管它怎么变,我们先要填饱肚子。
闻到香气了,越闻越饿,快走快走!”
刘国璋不停地催促着,岳飞哈哈一笑,“二郎哥哥,前面就是!”
“二郎哥哥,前面这家是瓠羹店,专卖瓠叶和猪、羊肉煮制的瓠羹,配以大饼,非常美味。”
岳飞指着路边一家店说道。
这家店门口,有一座以枋木和雕花木搭成的棚架,上面挂着一扇扇的猪、羊肉。
“飞哥儿进去吃过?”
“吃过一回。
这家店有周待诏写的匾额,所以也叫周待诏瓠羹店,是东京城有数的美食店。”
又走了百十步,岳飞说道:“二郎哥哥,到了到了,这就是川饭店。”
刘国璋暗暗咋舌,还以为只是家路边大排档,想不是前店后院,临街一排铺子的大酒楼。
临街的门窗,都用红绿绢布扎成花带装饰着,正大门是四扇对开门,上面挂着一块匾额,上书“西川有凤”
。
饭店火家三五人,穿着干净的袄衫裤子,头戴青布浑裹,穿着一双土布抓地鞋,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看到刘国璋和岳飞过来,连忙喊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本家有熬了一夜的牛羊骨肉汤,先来上一碗,去去秋寒。”
走进扎花的欢门,迈进前厅,里面是院子,人来人往,喧闹鼎沸。
两边是走廊,连着两排房间,有大间的,可以坐六七桌。
火家往来其中,偶尔可见有男女穿行其间,给客人作个揖,行个万福,说几句吉利话,拿着手本推销着。
“飞哥儿,那些男女是做什么的?”
岳飞顺着手指一看,“哦,说话和唱曲的,这么早就来做生意了。”
前面带路的火家侧着身子说:“最近各地不顺当,进开封城讨生活的人越来越多了。
晚上说话唱曲的乌泱泱的,光我们店,为着争客人都打过好几回了。
();() 有些说话和唱曲的,年迈体弱,争抢不过,就选了这个档口。
客官少,但是总有昨晚听得不尽兴的,要点上一本。
好过跟同行们恶争,再运气好些,早早多挣到几个钱,囫囵填饱肚子。”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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