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房门“吱呀”
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牧月出现在三人面前。
“两位侍卫大哥,请让我哥进来吧。”
羽一看牧月的模样,浑身气势一滞,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此时的牧月,曾经那美丽动人的俏脸依旧,只是那双曾经闪烁着无尽光彩的眸子,却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灵韵。
昔日的卧蚕般微微起伏的眼眸边缘,也被疲惫和愁苦染成了深深的黑色,仿佛是这些天里,她未能得以片刻安宁的明证。
她说话显得无力,让人心疼,羽心里一沉,感到愧疚。
“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不要难为我们。”
左边的侍卫一脸为难。
“李毅大哥,我不是为难你们,我只是被禁足了,哥来看我,又不是我要出去。”
牧月笑得很勉强,接着对右边的侍卫说道:“张琪大哥,上回你家小子生病,还是我给你出的药费呢,我也不是挟恩以报,我不会离开这间屋子,你们不要为难我哥行么?”
牧月体贴下人,从不摆架子,因此在府中人缘很好,侍女侍卫们都很喜欢这位善良活泼的大小姐。
张琪脸色涨红,犹豫不定。
“李毅大哥,前些年你家小子得罪将府的段公子,还是月儿帮忙说和的呢。”
牧月目光落在名叫李毅的侍卫身上,声音温柔饱含期待。
李毅也站不住了,和张琪交换了眼神,两人一咬牙,同时退到一边。
李毅道:“小姐,我们兄弟俩也不是故意和你为难,只是夫人唉!
小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俩要是再不给小姐面子,岂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张琪连忙附和道:“是极是极,还请小姐保重身体,请放心和大公子说话,我和李毅兄弟去院门口替你们把风!”
“谢谢两位大哥,你们可真是好人。”
牧月笑得很甜,只是憔悴的面容看在羽眼里不免心生怜惜,两名侍卫想笑,却也不敢笑出来,只能赶紧离开。
羽心疼,伸手想摸牧月的小脑袋,却被她躲开,手僵在半空,一时无语。
牧月转身走回屋内,羽叹息一声也跟了进去。
四下打量了一周,羽心情很是沉重,透过屏风,牧月的床上一片混乱,被子枕头散落在地,好像是了脾气还没来得及收拾。
再看牧月,她坐在椅子上,小小的身子趴在桌子上,纤细的肩膀微微颤动,出细微的抽噎声。
羽微微低下头,心中更是愧疚,踏步上前,伸手揽过牧月的肩膀,牧月顺势趴在他的怀中,抽噎声逐渐变大,最后竟“呜哇”
嚎啕大哭。
“就怪你!
若你当日骗了爹,有爹出面,娘就不会逼我逼得那么紧了,呜呜”
牧月哭得很伤心,泪珠“啪嗒啪嗒”
落在地上。
羽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按住牧月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掰直,蹲下来和她一样高,伸手替她擦拭眼泪,满脸自责。
记忆逐渐涌上心头,羽的心更加沉重了。
牧月活泼机灵,小的时候就爱围着羽转,当年湛将羽送入皇宫,小丫头嚎得那叫一个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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