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咬了一颗,酸的眼睛都闭了起来,酸甜酸甜的,口水充盈了一嘴。
一路走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黄老汉也没话说,直接挥挥手,就让大家回房睡觉去了。
小叔还问了黄一句“你一个人睡觉怕不怕,要是怕,小叔去你房间打地铺。”
黄赶紧摆手摇头“不用不用,小叔你陪爷爷和大伯,我是大人了,没事。”
黄宝贵这个自称长大的侄女,不屑地哼了一声,回房了。
黄有点认床,在床上烙烧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实在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趴在窗户上开了小半扇往外。
窗外是店里的后巷,白天过是一条青石板路,二三米宽的样子,巷子两边都是住户。
天已经黑透了,没有灯,月光还不错,影影绰绰能辨别出哪是院墙,哪是路。
了一会,眼睛适应了黑暗,可以分辨出后巷有人影,是两个不大的孩子,在翻泔水桶。
客栈也供应伙食,早中晚都有,大部分人图便宜和方便都会在店里吃。
泔水桶放在后巷,天亮会有城外养猪的人来拖走,不是客栈老板家的亲戚,就是每年杀猪孝敬猪肉的农户。
没人拖,城里也有倒夜香的人会顺便带走,但是他们是不给贴补猪肉的,所以这些酒店客栈的泔水桶都是有主的,一般人不会动。
许是两个饿急了的孩子,离得远,不清楚年龄,身影高一点的趴在桶里捞,身影矮一点的站在一边举着个东西等着,应该是碗盆一类的。
黄在窗口的有一点心酸,忍不住回头去桌子上摸了烧饼回到窗口。
烧饼用油纸包包着,已经凉了。
黄打开窗户轻轻喊“喂喂”
连喊了两三声,大概是声音太小,两个孩子还在翻找着。
黄想想提高了声音“喂。”
一声,两个孩子抬起头,隔壁房间也传来了开窗的声音。
黄连忙把烧饼往下一扔,刚好掉在两个孩子身边,其中一个弯腰去捡,隔壁房间的窗户刚好推开,一个油灯举到了窗口。
这时,黄也瞄到爷爷他们房间也传出来动静,黄连忙关上窗子,迅速爬到床上,摸着砰砰跳的心。
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紧张,明明是做好事嘛,又不是做坏事,搞得偷偷摸摸的。
不过隔壁住人了
晚上没见有人啊,也没见有灯光呀,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定房间的时候,黄老汉原本是要定二楼走廊最里面两间,最里面一间给黄住,他们爷三个住外面一间。
黄老汉觉得,黄一个小丫头住,怎么也不放心,让她住最里面,有人过来,必须从他们门前经过,这样安全点。
黄不同意,她有点迷信,住酒店不能住走廊最里面一间,和楼梯口第一间,据说阴气重。
黄老汉听孙女的,就做主定了走廊最里面倒数第二间和第三间。
黄住了倒数第二间,晚上回来进门的时候也没见最里面一间有灯光有动静,怎么就住人了
不过,肯定不是鬼怪什么,鬼怪怕火,不会点灯开窗的,想到这里,黄心安了,翻个身,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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