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该怎么对崔家人开口?”
肖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点出了问题最关键的所在。
“是啊,听说有嫁妆,可嫁妆在哪儿呢?谁保管的?应该问谁要?这一切细节都不甚明了。”
婉如很是无奈的说着,即便是心里有数却都是前世听来的小道消息,又能找谁做突破口?
若是问祖母,这嫁妆却应当是扣在继母手中的,她的别院、她的人看守,何况,今日一看,祖母头发都全白了,听力、精力都比之前更差,绝对是没法再管这些琐事了。
若是问继母,这事情应该由哥哥崔文康出面来办,他却不可能在准备武举的节骨眼上,花俩月时间去往返边地求问个注定会被刁难的答案。
可若等着哥哥中举之后,又恐夜长梦多。
崔文康早就该议亲了,前年他自己醉酒伤人闹出了点坏名声,原准备等风声去了之后再相看人家,去年却因父亲被弹劾一事又无奈拖延,今年再拖可说不过去了。
可若是在嫁妆之事了解之前便被继母匆匆下聘去,那……婉如突然一下坐了起来,一脸惊恐的问道:“她会不会趁着哥哥不在边地撺掇父亲给订下人家啊?!”
“武举的事情就这两天便会公布,让你哥哥马上修书一封快马送回家去即可。
只说要参加武举求功名,脑子稍微不那么糊涂人都会知道,拖一拖等有个结果了再说亲事更有益。”
肖阳安抚着婉如让她别心焦,这事情不是着急了就一定会有好结果。
“也只能这样了,那边有什么好人家啊,可千万别弄个姚家那人的人给我当嫂子,唉,”
婉如不由叹息,而后咬牙道,“今日就看着姑姑和婶婶吵架去了,都没机会和大伯母说两句话。”
“她怎么了?”
肖阳有些好奇的问。
“现在是大伯母在掌家,她脑子清醒对我和哥哥也没什么恶意,原想和她聊聊哥哥的亲事的,若是她能帮忙在京城相看该多好。”
婉如无可奈何的回答,语气听着仿佛满腹遗憾。
“她脾气软了点,连你的姑姑和婶子都都制不住,还能抱多大希望?”
肖阳轻声一笑,若大伯母真是个得力的,他俩也不至于从侧门进崔府了。
“不,她不是脾气软,只因祖母尚在不好自专罢了,若是那之后,大伯母定能撑起整个家。”
婉如坚决不同意肖阳的意见。
因为,她有后面十年的发展轨迹做参考,那时候,大伯母确实是没再被任何人拿捏,因为,难缠的妯娌直接被她踢出门了——分家。
“哦?那便能借其手一用了。
你不是说姚家有个你父亲从前的妾么,那什么姓曹的,”
肖阳眼眉一转,建议道,“她可是你母亲的陪嫁,弄回来了直接让她到大伯娘跟前去为‘小主子’哭呗,求她给自己给你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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