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看着那滴水珠入了神,从中间看到遇出自己六神无主的脸,然后她迅速驱法将那泪结成一粒璃珠紧紧握于掌心,从榻上离开跑至门口。
打开门的一瞬间,漫天如燃火的霞光直直地照射向她,她毫无可躲,一瞬间被这灿烂光茫笼罩。
迎望着那金红一片的夕阳,辰月的眼睛被刺痛到流泪,却还是不肯眨一下眼,她极力在地每一寸阳光中寻找,想找到一丝一缕关于那个身影的东西,却除了漫天灿烂晚霞,再无其他。
辰月颤着唇,想要叫卓桑的名字,可任她怎么张嘴,都似是叫不出那两个字。
最后只能望着西阳渐渐落下,握在门框上的手一点点滑下,最后如无骨一般垂下,呆立在门槛之内,死寂。
一念成魔
辰月是被舒渊所派天倌接回天宫的,走进天宫,见到高坐在帝台之上的舒渊,帝冕龙袍,周身溢着祥瑞之光,任只是闲散地坐在那,也不怒自威,气势俨然。
辰月愣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是要行礼的。
舒渊走下帝台扶住辰月示意她不必行礼,又顺手挥手示意旁边候着的天倌仙婢退下。
“天帝可是有话要同我讲?”
辰月抬头,看向舒渊。
舒渊微笑,牵了辰月的手,欲朝帝台上走,道:“无事,你回来就好。”
辰月笑,摇头甩开舒渊的手,道:“可我有话要讲,要问。”
舒渊回头,看向辰月,不语。
辰月看着舒渊,冷笑起来,道:“敢问天帝,可知我此次去东华山所遇之事?敢问天帝,可知妖王劫持我之事?敢问天帝,可还是当年的舒渊?”
舒渊眼神平静如水,不语。
辰月笑,走至舒渊面前,道:“即是天帝不答,那我便替天帝来答。
你知,你一切都知,甚至这一切都是你早就预算好的。
你早在我身边布下了尾蜂,知晓我一世行踪,你不过是以我为铒,引出妖王同魔尊相互残杀。”
“帝后,你累了,应该去休息。”
舒渊扭头,负手缓步朝帝台上登去。
辰月转身,盯看着舒渊登上帝台的背,道:“你明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却静坐待观,这渔翁之利,现在如你所愿,妖王已死,卓桑成了入了魔,你可以不再顾忌妖王在背后反你,也有了足够理由号召天地间各族齐诛卓桑。
如此,我是不是要向天帝赞上一句精明?”
舒渊走上帝台,以帝座上坐下,看向台下的辰月。
辰月毫不避忌舒渊的目光,仰头看着他,道:“天帝,你可敢回答我?这渔翁之利,可收得安心?”
舒渊皱眉,眼中露出不悦,伸手握上帝座左侧的雕龙扶手,沉声道:“帝后,你可知你现在以何身份同朕说话?”
“天帝要以身份来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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