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完课带着复习资料底稿跑到教务处，结果全校唯一一台带扫描功能的复印机居然坏了，要周一才有人来修。
懒是偷不成了。
她只好坐下来重抄，等写完二十五份已是日薄西山。
每页抬头写上学生姓名，将资料放进抽屉里，习惯性去教室转一圈，现本该紧闭的门半敞着。
她推门而入，丰息抬起头，呆了瞬：“方老师。”
“这么晚不回宿舍，还在写作业？”
丰息点头。
“作业很难吗？”
方萧西走过去要看。
丰息拿胳膊盖住本子，讷讷道：“这是数学作业。”
“数学作业老师也会，让我看看。”
丰息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摇头：“我、我自己都会做。”
班上学生中，丰息的作业总是完成得又快又好，没道理其他小朋友都走了，她还留在这埋头苦写。
方萧西皱起眉，视线在教室内转了转，摸摸丰息脑袋：“那你继续写吧，老师走了，走前要记得关门关灯哦。”
丰息点点头，很乖巧：“方老师再见。”
方萧西没有走远，隔了几分钟又折回教室。
这次门好好掩合了。
她走到侧窗边，透过窗帘隙往里看。
恰好看见班上最调皮的男生从讲台底下钻出，拍掉裤腿上的灰，快步走到丰息桌前，扯了下她头，恶声恶气威胁：“邋遢鬼，你要是敢告老师，我打死你啊！
快给我写！”
方萧西快步进去，揪住飞南耳朵把人拉开。
“谁啊！”
飞南不服气嚷嚷，看清来人后，跋扈气焰顿时烟消云散，老老实实站着，“方老师。”
丰息也吓得站起来。
方萧西拎起桌上的本子，确实是数学作业本。
扉页写着飞南的名字，往前翻，全部是丰息的字迹。
她“啪”
把作业本合上，深吸一口气，沉下声音：“飞南。”
飞南抿抿唇。
“你的作业为什么要让别人帮你做？”
飞南理直气壮，毫无愧色：“我不会。”
“不会做可以来问老师。
就算数学老师不在，其他老师也很愿意帮忙，这不是你不劳而获的理由。”
飞南低头，抠着指甲缝里的黑泥，不说话。
方萧西说：“拿你橡皮来。”
飞南表情倔强，磨磨蹭蹭，支支吾吾，就是不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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