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珂歪了歪头,“你不是缺钱要还利息?”
“利息又不是要我来还,你舅妈不是要投钱吗,还有林夫人,再说等你母妃那边事情解决,大家不就开始赚钱了吗?”
赵珣珂看着她清澈且愚蠢的眼神,戴了一晚上的面具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痕。
是他想多了,她还是那个蠢死的公主。
赵鸾鸾终于送走了太子和四皇子,她的计划暂时算是顺利吧。
下意识的,她用眼睛寻找岳斯年,习惯了跟他商量,总觉得有他在就安心一些。
岳斯年并没有看她,他甚至招呼都没有打,直接上了藏蓝色的马车离去。
赵鸾鸾茫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注意到门口地上一盏孤零零的宫灯,是他刚刚提过的,一点点暖黄的光,不足以温暖这个夜。
她拢了拢衣襟,拍拍脸颊让自己打起精神,她还要去招待剩下的太太小姐们。
岳斯年只觉得脑中前所未有的混乱,在书房平静了许久,近日发生的事在他脑中一一重放。
她依靠他,她对她笑,对他撒娇,一如他们决裂之前。
思绪回到十五年前。
那年也是春天,他和公主一起在羊角山遇险,因为他的疏忽,两人一起被贼人绑架。
绑匪为了行不轨之事,给他们用了极乐草,谁知香味刚刚散开,公主就倒地,眼睛向上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将在场的人都吓傻在原地。
被救回宫后,他在公主寝宫外等待了一夜,才听说她脱离生命危险。
先皇赶来后,他在门外听太医禀报:“极乐草,少量服之可麻痹感官,诱发幻象。
过量则会导致头晕、呕吐,对于身弱之人能引发心脏失率,癫痫......”
“这病能治吗?”
太医摇了摇头,“公主的情况是先天不足,一旦诱发,只会一次比一次严重,轻则再也无法醒转,重则......”
先皇感叹:“如此说来,她生母就是身体不好,年纪轻轻就突发心疾去了,那这癫痫,是否会传给她的后代?”
太医欲言又止,先皇说:“但说无妨。”
“公主的身体,是否能生育都是疑问,而且生产极有可能诱发病症。”
先皇远远看了一眼岳斯年,道:“那朕就多留公主几年,养养身子。”
太医又拱手补充:“切不可再接触异香、强光、切不可激动,一切引发神经紧张的因素,都能致病。”
极乐草的功效,岳斯年只听过那一次,却牢牢的刻在记忆里。
公主醒来后,记忆停留在绑架之前,整个遇险和曾经的发作都完全不记得。
后来,他拒绝了公主三次。
只因先皇一句,公主今生若想生育,一定要嫁给一个亲缘关系最远的人,你祖上和她母妃祖籍都在香江,恐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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