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公看着眼前的少女虽年纪尚小,却已沧桑,但眼眼甚是清明,眼中的执拗也清晰可见。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可是为了县长所求?”
齐暖摇头。
他却早有料,又问:“可为自己而求,不为其他?”
齐暖停顿片刻,认真道:“为自己而求,也为他人而求,但我决不会为难于焱公,若焱公有一日想走,我以我的性命作为保证,无人能勉强焱公。”
焱公并未回答,只是道:“你倒是胆大,王家尚且只敢求一个弟子之位,县长也被在下拒绝了,你却想让老夫为你卖命,不怕得罪县长?”
齐暖摇头,然后郑重道:“并非卖命,只求焱公大才。”
对于她的纠正,焱公并不在意这些,看着孤寂天际,又端详了一眼她的面容。
“我可以应你所求,但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焱公请讲,若是小女子能办到的,自当为焱公洁心尽力。”
“此事现在不可言,但自是你能办到的事。”
齐暖点头,自是如此,她自然应下。
看到她点头,焱公又道:“我要你拜我为师。”
齐暖讶然,有这等好事,她自是求之不得,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呢。
似是看出齐暖心中所想,他又道:“我要你以牛羊猪头和五谷为祭,燃香沐浴,从县衙三拜九叩一路到学堂来完成拜师礼。”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齐暖有些疑惑,拜师礼需要如此重大。
而焱公也并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只是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可能办到?”
齐暖没有犹豫地点头。
既然焱公所求,这些她自然能办到。
“如此,便在三日后日出之际行拜师礼。”
齐暖点头,她有些晕乎乎地出了学堂,她是没有想到,事情如此简单就完成了,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这和她在脑海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想过焱公可不会同意,也可能会为难她,但她都没有关系的。
现在倒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既然焱公答应了,她也当早日将焱公的要求安排好。
这牛可不好找呢。
回到县衙后齐暖就安排人下去购买拜师礼所需要的东西。
而白焦自然也听说,他一见齐暖就问齐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齐暖自是将拜师的事情与他说了,白焦听了焱公拜师的要求,将目光落在了齐暖身上,他的目光有些复杂,齐暖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是很快白焦便看着她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真不知道你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想要拜焱公为师的人可是很多呢。”
说着了看她,“真是不知道焱公看上你什么了?”
焱公目前为止在无图县也只收了一个弟子。
其他人虽然也有教导,但都不以师名。
而打听道焱公的身份后,白焦自然上门请焱公相助的,只不过被拒绝了。
但这不意味他就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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