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说不出口,怕方青青误会,踌躇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是。”
方青青抬起头,通红着双眼看向两人,“他在玉真观说我挟恩相报,要成全我入府为妾。”
丁瑶看了眼祈棠,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她在心里挣扎了几番,终是忍不住道:
“其实,你也知道,穆景煜不仅有官职在身,他祖父得陛下亲赐加封安平侯,你,你若想嫁给她,除了做妾,估计也”
丁瑶接到祈棠的眼神,声音越说越小,小到最后干脆闭了嘴吧,单手托腮,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你们觉也得是我要高攀他吗?”
方青青擦干眼泪,用力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当年他将我救下,我身无长物,只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给了他,他当时明明很喜欢,还问我上面绣的是不是海棠。”
方青青说着,眼泪又一颗颗的从眼角滑落,“我到赵府后,打听他的消息,听到有人说穆府公子栽种了满园的海棠。
若不是,若不是他有意,又怎会”
“那日在玉成观,我曾问他,海棠可是他心中挚爱,他说是,我虽满心欢喜,却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他,这才不愿与他为妾,只要他记得我曾给过他一个海棠香囊。”
方青青抹着眼泪,继续说道。
“今日我问他为何要将府中海棠尽数铲去,他却说,他府中海棠从来都不是为我而种,让我不要自作多情。”
方青青早已绷不住的情绪忽然倾泻而出,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祁棠与方青青都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从方青青的描述来看,大概是方青青误会了穆景煜对她有意。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婚事还未解决,眼下又被穆景煜伤成这样,祁棠不由的皱眉沉声到:“事到如今,还是先将你这桩亲事解决为妙,其他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吧。”
“不。”
方青青坚决地摇了摇头,“如今看来,穆大人对我并无半分情意,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既然如此,嫁给谁不是嫁,嫁入范府,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正头娘子。”
“你疯了吗?”
丁瑶闻言,站起身来,焦急地在屋里来回踱步,“那范府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怎能如此草率?”
方青青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景煜的冷漠无情,已经让她彻底死了心。
祁棠关切的附和道:“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轻率行事。
穆大人他,你、你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赔上自己的一生?”
“那我还能怎么办呢?”
方青青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
哎,丁瑶一想到家中还有一个霸王在等着自己,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她轻轻地抚摸着方青青的肩膀,柔和的劝慰了几句,随后起身与两人道别。
祁棠点头示意,不忘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
经过祈棠一番耐心的劝说,方青青终于停止了哭泣。
在她的请求下,祁棠答应暂时不在老太太面前提起她的婚事。
看着方青青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祁棠不禁叹息,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让穆景煜出面相劝,或许还能有些许效果。
次日清晨,祁棠特意嘱咐百里冰找穆言传话,让穆景煜下朝后想办法避着人到慈幼院一趟。
待教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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