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点开微信，给顾沛然发去一条深夜信息。
【许清瑶：顾总你睡得着吗？我反正睡不着！
我流着泪水演戏，还要被人泼开水！
我现在躺在床上会愤怒，玩手机会愤怒，就连吃饭也会愤怒。
我忍不住的想要发疯，想狠狠地撕碎你和曾颜的虚假面具！
祝愿你和曾颜这辈子都锁死绑死，发烂发臭！
迟早有天我会把你和曾颜统统打包，送进精神病院！
】
许清瑶的输出完文字，还觉得不过瘾，又发了一连串的中指表情包。
这才有了种出气的舒畅感，她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心满意足的闭眼睡觉。
另一边，顾沛然还坐在办公桌前。
鼠标旁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声，他摘下办公戴的金丝眼镜，终于停止了工作。
顾沛然拿起手机，就看到许清瑶发来了几十条消息。
还以为许清瑶说了些重要的事情，结果点进去一看，对话框里全是表情包。
他耐着性子，往上滑了滑，就看到了许清瑶精心创作的发疯文学。
？？？
她大半夜不睡觉，跟他发什么疯？
第一遍，顾沛然压根没看懂许清瑶想表达的意思。
第二遍，他屏蔽掉大段情绪发言后，才勉强提炼出几个关键词。
流眼泪、泼开水还有骂曾颜。
顾沛然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拨通了许清瑶的电话。
拨号声响了很久，她没有接听。
发过去的信息也同样石沉大海。
就仿佛许清瑶深夜找他，不为别的，就为了发一通疯。
顾沛然把手机扔回桌面，稍显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再结合许清瑶之前那通的电话，隐隐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转日清晨六点，许清瑶的上工闹钟准时响起。
她顶着鸡窝头，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拖着身子去洗漱。
许清瑶实在是困得没力气，就靠在门框上，一边刷牙，一边点开手机。
紧接着，她看到了顾沛然态度冷漠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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