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吴必取东西的空隙,裴玹向谢照熹解释道:“给树干裹上一层粗麻布,这样可以防止树干中的水分流失,也可以防止太阳灼伤幼嫩的树干。”
裴玹竟然连这也会,这一点就十分……不像谢逊。
谢逊那个老家伙,除了处理公务和读书作文章什么也不会,他可以为了治理洪水而亲筑堤坝,半月不回家,可是不愿意照顾重病在床的妻,遑论做其他生活起居的琐事。
他一番好心,态度又十分温和可亲,谢照熹要是再冷脸以对,就太过分了。
她转过头去,眼神看向别的方向,别别扭扭地说了一声:“谢谢!”
裴玹看着她不自然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可爱。
她嫌太热,抹胸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圆领纱衣,露出修长的颈和精致的锁骨,藏在纱衣底下健美结实的手臂隐约可见,裴玹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偏她似乎浑不在意,垂着眼专心吃杨梅,吃得满嘴都是淡红色的汁水。
晚风吹动她的碎,搅扰她的眉眼,她似乎也觉得眼睛痒,手上沾了杨梅汁不得空,谢照熹迎风摆了摆头,想把丝吹开。
他顺手替她把丝挽到耳后,含笑说道:“谢姑娘不必客气,都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谢照熹本能向后躲避,裴玹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放下。
谢照熹神情古怪,双手环胸,警惕地看着他:“裴玹,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奇怪!”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感觉以前客客气气的,装得人模狗样的,现在说话的调子不一样,露出的笑容也不一样,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
哪哪都奇怪!
甚至还有点……粘她。
刚刚她意欲赶客,要是放在以前,裴玹早就转身走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赖着不走,还若无其事地对着她笑。
裴某弯唇,笑意浅浅:“裴某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奇怪呢。”
正说着话,吴必提着一卷麻布和麻绳出来了,递给裴玹。
两人不再说话。
裴玹剪了一段麻布,小心地顺着树干缠绕,怕不透气,他没有绑得太紧,接着又用麻绳绑好,不过片刻,四株小树苗都已经换上了麻布新衣。
谢照熹坐在他身后,看他俯身蹲在地上,垂软的衣摆及地,显得格外飘逸。
他眼睫低垂,极为专注地看着树苗,用力的时候,小臂的线条格外明显,可以看出来,他虽清瘦,却绝不纤弱。
修长的手指拈着粗麻布,灵活地围绕树干打圈,丝垂在肩头,被风一吹,轻轻拂过树干。
一时间,她竟然有点羡慕那株树苗,羡慕它被裴玹认真地注视,羡慕它被裴玹……摆弄。
谢照熹被自己这个想法愣一愣,真是疯了。
他把剪下来的树枝收拾好,叮嘱道:“早晚都要浇一次水,沿着树根慢慢浇,要浇透了。”
吴必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谢谢裴大人!”
裴玹微笑颔:“不必客气。”
吴必再次感叹裴大人可真是个谦谦君子,和他一个下人说话也极为客气。
裴玹又转向谢照熹,微笑道:“后续还有什么问题,谢姑娘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照熹扭过头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谢照熹按裴玹的嘱咐,日日勤浇水,树苗的情况果然有所好转,干的黄气褪去,又变成青绿色,枯黄的叶子掉落,冒了一些新的小芽。
可她瞧着还是觉得不对劲,树苗虽比之前更有生命力,可越来越歪,简直要站不住,风一吹就倒,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小芽却长得很慢。
在一个傍晚,谢照熹气势汹汹地敲开了裴玹家的门。
温永开了门,见是她,朝里唤了一声:“大人,小姐来找您啦!”
不一会,裴玹从内院的书房出来,手上提一个布袋,他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水青色常服,仍挽着袖子,卸了冠,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髻。
裴玹在她面前站定,打量她的表情,慢慢朝她伸出手心,眼睛笑得弯弯的:“你要打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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