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朗咬牙切齿地说着,脸上的青筋暴起,手也不自觉握紧,显得极为愤怒。
“兄长从未生过什么大病,更不要说一个正值壮年人怎么可能会得中风?我心生疑惑,直觉有什么不对,因而解开了兄长的上衣,果不其然,果不其然现胸口有一道刀伤。
这伤极深,又是在心口位置,可见下手的人定是想要我兄长的命啊!”
讲到此处杨朗已是不住流泪,满脸悲愤。
“草民知道定是这顾为金下的手,因而上门与他理论。
谁知这顾家非但不承认杀人的事实,还反过来污蔑我敲诈!
草民实在气不过,这才来官府报案,恳请大人为我做主!”
杨朗说完又是对着县令一拜。
“杨朗,你为何会如此肯定,就是这顾为金杀了你兄长啊?”
“草民既已上告官府,今天,也就不要什么脸面了!
草民羞愧,家兄与这顾为金之妻李氏有情,两人曾在顾为金外出之时私会。
可这也是两厢情愿的事,怨不得我兄长,要怪,只能怪这顾为金平日待李氏过于刻薄,使她生出寂寞之心,这才同我兄长勾搭上。
可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顾为金还是现了他们的事,心生怨恨,这才杀了我兄长。”
一片哗然,衙门前的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杨朗此话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惹得议论纷纷。
谭素秋原以为这是什么“苦难兄弟被财主欺压”
的戏码,没想到却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
她并不赞同这样私下寻仇的报复方式,杨明落得如此下场全是其自作自受,顾为金更是可恶,欺压下人,最后为了自己的面子竟痛下杀手。
不过,这杨朗定然隐瞒了些事实。
“这两人竟有如此恩怨,”
林莲轻声说道。
“不就是这两人互相磨吗,顾为金克扣杨明工钱,平日里恐怕也没少借着各种由头辱骂对方。
杨明也不是什么好人,竟和主母搞到一块去,给那顾为金戴了好大一顶绿帽。
依顾为金那小心眼的样子,自然是容不下杨明的,只是没想到这胆小怕事的人有一天也会做出此等事来。”
张苗颇为感慨地开口。
“肃静,肃静!”
县令拿起惊堂木用力敲了几下。
沸腾的人群逐渐平息,眼看周围又回归平静,县令才开口问道:“杨朗,依你所言,顾为金是恼羞成怒,接受不了妻子与他人苟合,才出手杀了你兄长。
顾为金,你又怎么说?”
“启禀大人,这杨朗说的全是假话!
事实并非如此!
内人李氏实为杨明所迫才被逼委身于他,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传李氏来问话。”
“好,那便传李氏上来。”
一位布衣荆钗的妇人从旁走出,跪在顾为金身旁。
“民妇李秀拜见县令大人。”
“李氏,杨朗说你与其兄情投意合,顾为金却说你是被其所迫,这事实究竟如何?”
“回禀大人,我与这杨明的孽,是从我让他帮忙带东西回娘家开始。
接连送了几次,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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