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刘国璋赶到军巡院,来找张择端。
被小吏引着进去,看到他坐在堂上,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
“高太尉又发下钧令,禁军各军各营,正如火如荼地查抄奸细和违禁兵械。
我们军巡院也不能甘于人后。
内外城四方八厢,十六位军巡使,三十二位军巡判官,六十四位厢巡检,本官需要你们各司其职,兢兢业业,否则的话,本官认得你,公堂上的杀威棒认不得你。”
张择端先威吓一番,扫一眼站在堂下,低着头,默然不语的众武官,又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们上上下下,都在收例钱。
什么买鞋钱、置帽钱、脚袜钱、生辰钱、开门费、动笔笔、启封钱、同喜钱...林林总总三四十种。
每条街,每个巷子,每家每户,每一个商铺走贩,艺人乞丐,就连开封城街面上的流浪狗,也得交一份,才能保平安。
你们养家糊口,过年贺节,所有的开支,都要从这里出。
连我也有。
本官上任才一旬,已经收到秋润费、轿夫费、沐浴费六七十贯,好啊,真是肥缺啊,难怪吏部要收我三千贯的好处费才肯发铨选公文。”
众人纷纷抬起头,热切地看着张择端。
看来这位主官也是位懂事的,希望不要心太黑吃得太狠,手指缝里多漏些出来,大家的日子都能好过些。
“本官也看过,这些钱全收得小商小贩、脚店茶馆,有根脚、有背景的一家也不敢收。
搞得民怨沸腾,百姓视尔等为恶犬豺狗,恨之入骨。
本官决定,这些乱七八糟的钱,以后一文钱也不准收!”
张择端的话刚落音,下面的人如同被惊起的麻雀,嗡的一声沸腾开来。
“知院,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知院,朝廷发的那些钱米,够熬几碗稀粥,扯几尺上吊的绳子。
停了街面上的例钱,我们只能躺在家里等死。”
“就是就是,停了例钱,我们都不干了,回家等死去。
这破差事,谁爱干谁干!”
多数人吵吵嚷嚷,少数老成人冷眼相看,看张择端如何收场。
极少数几位知情的人不出声,静静地等待着。
“啪-啪-啪!”
张择端连拍十几下惊堂木,案桌都要拍散架,终于把满堂的麻雀开会声给压下去。
“本官也知道,朝廷发的那点俸禄,杯水车薪,就连本官要养家糊口都不够。
停了例钱,等于叫你们一家饿死。”
众人面面相觑,情况都知道,那张知院你这是要干什么?
“本官说的要停这例钱,是停掉这些乱七八糟的钱。
今天收买鞋钱、置帽钱,明天收开门费、动笔笔、启封钱;今天西厢巡检来收,明天东厢铺兵来收,后天消火兵来收。
();() 敲骨吸髓,搞得街面上的商贩,看到我们就跑,收几个钱,跟围剿山贼盗匪似的。
钱没收上几个,还累得半死,该做的正职却荒废,案件频频,天天被开封府杖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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